盛西宇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要赔条命进?去。
他走到陈濯清的面前,一副和事佬的态度:“我兄弟喝醉了,不好意思啊。”
众人:“……”
他们看着眼前站姿稳如松的陈濯清,身上也没闻到半点酒味,觉得这?种鬼话也只有盛西宇才说得出口。
但是盛家和钱家,他们还?是知道自己要站哪边的,不约而同地顺着盛西宇的口风说话。
名利场有时候就是这?样,谁权势大一点,拥护者就多一点。
钱浩捂着受伤的手,站都站不稳,只能靠在旁人身上。
他听得出来,盛西宇刚才的那一番话是要保人。
自己今天注定要吃这?个哑巴亏的。
但他心仍存怨恨,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那张嘴,说出来的话难听又刺耳。
“陈濯清,你不就是盛家养的一条狗吗。”
全场冷寂,气氛再?次凝固。
众人看向陈濯清,以为他会再?次动?手,可?是他没有。
他就站在原地,身姿笔挺,神色淡然,仿佛刚才被说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反倒是站在陈濯清身后的颜泠突然开口,吐字清晰,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我倒觉得,你刚才趴在地上的样子?,更像。”
更像一条狗。
她骂起人来都不带脏字的。
回击的话语,明?显是在帮陈濯清说话。
众人发现,女人刚才那张淡静如水的脸,忽而变得盛气凌人,身上有种骄矜的气质,非常人能有。
不禁猜测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不太?像是一名普通的员工。
颜泠平日里那副清淩的嗓音,此刻难得的含着几分轻蔑的语气:“要不,叫几声来听听。”
钱浩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羞辱他,“你——”
正要动?手的他被好友急忙拉住,提醒他眼下的场合不能再?惹是生非,此地不宜久留。
钱浩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
陈濯清冲他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语气狂妄,“钱家,也给我等着。”
这?意思是,他不会放过钱家。
钱浩咬咬牙,灰溜溜地走了。
闹剧散场。
盛西宇挥挥手,在看戏的那群人也纷纷散了。
又拍了拍陈濯清的肩膀,刚要说什么?,被他拍开,语气依旧很冷:“刚才里面都是些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你叫她来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