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拒绝会得罪人,她索性当作没看见,将手机关机,扔给了陈可可。
陈可可骂归骂,却还是止不住有些担心,“万一他给你穿小鞋怎么办?”
“回头再跟他解释吧。”
周旋半年,梁舒音虽然没能摆脱庄邵,但也摸到了这个男人的性子。
他喜欢她示弱,只要能说点好听的话,得罪他的事,不管大小,都能一笔勾销。
“要不你干脆找个大腿抱,比他更厉害的那种。”
陈可可揣好她的手机,“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缠着你。”
身后静了几秒,传来一声淡淡的。
“好呀。”
听见这个答案,陈可可微怔了下,扭头看她,她却已经闭上了眼。
梁舒音五官明艳,皮肤瓷白,日常不喜化妆,今天也只铺了点淡妆,配合着瘦削肩头的吊带。
一副我见犹怜的脆弱与动人。
她今天没穿礼服,随便套了件薄荷绿的真丝吊带裙,头发也没做造型,黑长直垂落胸前。
锁骨空空的,连条项链也没有。
陈可可明白她的意思,太过隆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种私人酒会,她向来都敷衍了事。
然而,这种慵懒随性的打扮,其实更衬托出她美而不自知的惊艳。
她的美太过鲜明醒目,任何的遮掩都是欲盖弥彰。
这是她的优点,但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给她带来麻烦的根源。
知道她那句“好呀”,大概是无可奈何的玩笑话,陈可可没再追问,伸手去拧开了电台。
梁舒音睡眠不好,总喜欢伴着电台的声音入眠。
然而,陈可可刚调了个本地频道,电台里就传来一则商业播报。
“虞海领军企业陆海集团,近日大刀阔斧的改革,引发了业内的关注。生物医药,人工智能,新能源,影视等领域的全新布局,彰显了陆海的野心。”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刚从国外回来的,陆海集团的唯一继承人,陆祁溟先生。”
听见这则新闻,陈可可心头猛地一惊,哆嗦着手,急忙将电台切换成了音乐频道。
她心有余悸地瞥了眼后座的人。
梁舒音正偏头靠在椅背上,脸朝着窗外的方向,发丝遮住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似乎没什么反应。
应该是没听到吧。
她重重吁了口气。
陆祁溟这三个字,虽谈不上是什么禁忌,但却是梁舒音心底的一个坎。
当年她跟陆祁溟在一起时,身边所有人都知道,陆祁溟宠她,百依百顺,几乎没有底线。
一个生来便在富贵顶端、顽劣肆意的人,会为她放弃所有原则,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
但后来,她却不告而别。
那时候陆祁溟找她都找疯了,连带着她们周围这些人都遭殃、受罪。
而她,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所有人的世界里。
司机老张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陈小姐,到了。”
这间会所,是虞海顶级的私人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