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后,我去了一趟财政所。
很快就要入职航天局,余留的财产理应好好处理。
房子是父母留给我的,我买下定期保险,在我走后,任何人住进来都会被保险公司赶走。
其余财产都存进新卡,密码只有我自己知道。
做完这些已经到了中午,我接到了周梦苒的电话:
“农农班主任打电话说你没给他送午饭,怎么回事?”
听着她不满的声音,我给自己订了一家以前舍不得去的餐厅,反问:
“他不是有零花钱吗?难道连买午餐的钱都没有?”
“农农还在长身体,怎么能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
正要开口,听筒对面传来夏承平的声音:
“梦苒,怎么了?是农农出什么事了吗?”
他们果然在一起。
电话被接过去,夏承平满怀歉意道:
“裴珏哥,辛苦你了,农农吃不惯外面做的,你在两点之前送过去还来得及。”
他嘴上说着辛苦,话语却是满满的颐指气使。
我抿抿唇。
这两个人,已经理所应当地把我当作保姆。
我问:
“农农把你当爸爸,你怎么不去送?”
夏承平一愣,似是没想到我会话语带刺,语气很快委屈起来:
“他喜欢我也没办法……可我身体弱,经常生病,照顾不好农农。”
“裴珏哥,你照顾农农那么多年,肯定是你比较细心。”
这是又上升到道德绑架的层面了。
我笑笑,这些小伎俩在活过一世的我眼中,跟小孩玩闹没区别。
“你身体弱是你自己的事,难道世界上所有体弱的父亲都不用照顾自己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