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起了眉头:「你下药了?」
「嗯,」谢无云的声音很轻,「没告诉他要做什么,你……」
「无所谓。」我打断了他,「只要是你谢家的血脉就好。」
我正要跨步进房间,却被谢无云伸手拽住了衣角。
「……清许,我想了别的法子,裴牧这人骄傲自满,我可设计将其诱之杀之,你……不必如此……折腾自己。」
我俯视着谢无云,的确如他所说,想杀裴牧的话有许多种方法,我可以仰仗谢无云、仰仗谢相,甚至仰仗当今天子,可这样的话,便是将我的身家性命放在别人身上,那样太不安稳。
我已经因为他人吃了十足的亏,又怎会重蹈覆辙呢?
我扯开谢无云的手甩至一旁,垂眼看他:「谢无云,我不信你。」
我只会相信自己。
随即,我大步跨入房中,走向那个因为药力而满脸潮红的男人。
12
一连七日,我都没有出过房门。
谢无云也不知发了什么疯,像是怕事情败露似的,亲自守在门口,每日的吃食都是他亲手送进房内。
上辈子我与他夫妻一场,面对他时就算衣不蔽体也不算害羞,但谢无忧却闹起了脾气,用他的衣衫将我裹进,恶狠狠的看着谢无云,不许谢无云再进来。
谢无云哪儿能听他的话,于是在七日的荒唐之中还夹杂着兄弟之间的争吵。
直到第七日,谢无忧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揽着我的腰,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问我是不是要走。
我摇了摇头,他才安心的睡去。
我瞧着他有些想笑,我的确不走,要走的人是他。
当夜,谢无忧便被下了蒙汗药,连夜送出了城。
我摸了摸肚子,心想你可要争些气,若是这次怀不上,再来一次暴露的风险便太大了。
谢无忧走后,我又在谢府住了些时日,谢无忧毕竟年轻力壮,弄在我身上的痕迹过了许久才消退。
好在裴牧只顾着跟他的柔儿你侬我侬,顾不得我这边。
待我回王府以后,裴牧与我还是一副夫妻恩爱、伉俪情深的样子,我们互相演戏给对方看,也算是有意思。
又过了一月,我在用膳时感到一阵恶心,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只是胎像不稳,我并未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