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云看着门外的光亮远去,松了口气。
她走到桌边吹灭烛火,明亮的房间一下陷入黑暗,摸黑走到床边,她刚拉开纱帐,就看到存玉亮晶晶的眼睛在盯着她看。
她拒绝思考她们两个现在睡一张床合不合适,径直脱掉鞋袜上了床,存玉也有样学样,做起来脱下鞋袜再躺倒。
黑暗中,知云压低声音问她:“你酒醒后会断片吗?”
存玉也低声回问她:“断片是什么意思?”
。。。。。。
好吧好吧,醉鬼只知道勾她的魂,不想负责呢。
知云歪头想了想,从自己怀里取出那枚一直贴身放着的玉佩。
“那我要给你做个记号。”知云轻轻把玉佩穿过她的腰带,打了个好看的结。
存玉看着她的动作,伸手摸摸腰上的玉佩,仍然压低声音:“这是什么呀?”
“你明天早上就知道了。”知云满意地看着她腰上的玉佩。
夜已经很深了,可是知云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她躺在床的外侧转头看身侧的人。
看了好一会儿,她忍不住再问:“你真的不会断片吗?”
没人回答,知云爬起来靠近她,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知云轻轻把床里侧的被子拉开,盖在她们身上。
一夜无梦。
翌日,天光大亮时,存玉才从睡眠里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睛,纱帐过滤了刺眼的光线,她只看到拔步床顶端的木雕。
。。。。。。拔步床?
她反应过来,挺身坐起来,她卧房里不是拔步床,这是哪里?
她赶紧低头看看,发现自己的衣衫还在,松了口气,然后就发现自己的的头一抽一抽的疼。
自己昨晚好像是喝醉后回家的,怪不得这么难受,那最后的酒是真的烈,她才喝那么点。。。。。。就醉了。。。。。。
她按揉侧脑的手缓慢停下,被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震到说不出话来。
似曾相识的画面里,她回府后告别管家,然后偷偷跑到醉山楼,审问知云,听她解释。
接着她们好像,好像。。。。。。
旖旎的记忆还在自己脑海里盘旋,存玉不敢相信那个人是她,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迷茫着双眼伸出手碰碰自己的唇,然后就好像被烫到一样连忙将手拿远。
她竟然,竟然非礼了知云。
而且还在知云的床上睡了一宿。
穿过纱帐透进来柔和的光线,她闭上了眼睛,眼尾的薄红和颤抖的眼睫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伸手拉开纱帐,准备先下床。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