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看他的目光,绝对的平静,却蕴藏着惊涛骇浪。
他往前走了一步。
皮鞋碾过水泥天台上一块很小的石头。
——终于轮到他难受了吗?
霍新抬头,脸上挂着一贯以之的柔和的微笑:“初吻是她自己送上来的。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祁斯年走到他面前,一脚用力踩在他左臂已经出血的伤口上。
霍新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却还在笑,“你应该也知道她有多好亲——”
祁斯年双手拎住他衣领,将他整个人撞到天台边,狠声:“你想死,我成全你。”
话音刚落,他将霍新整个身体推了出去。
霍新脚下一空。
祁斯年单手拎着他衣领,他身体悬在半空,只要祁斯年松手,他就会从医院的顶楼掉下去。
倒是一种解脱。
他竟然还在笑:“那种感觉太曼妙了,她身体很软,缩在我怀里。。。。。。”
仲希然担心地看着手机里的时间。二十分钟过去,两人还没回来。
她焦躁不安,顾不得伤势起身在病房里来回踱步,忽然瞥见窗外的路灯亮了。
她走到窗边,忽然听见一声高喊:“卧槽,有人要杀人还是跳楼?”
她心里一惊,连忙走出去——不少人早涌了出去,有人半个身体都趴出去往外看,一面看一面喊:“快,快报警,天台有人要杀人!”
仲希然拔腿就往天台跑去。
天梯太慢,她直接爬楼梯,气喘吁吁喘不动气推开天台门,看到祁斯年正拎着霍新,霍新整个身体都悬在半空,好似下一秒就要被祁斯年扔下去。
“祁斯年!”仲希然忍不住冲过去大喊。
天台角落亮了一小盏照明的白灯,霍新看到了仲希然。
在这一刻,他脑海里竟然闪过一个念头——不如跟祁斯年同归于尽,这样他们就都得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