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赶紧过去传个话给他,让他顺势问问,今日都有谁去过那里?”“是!”
何渠也从后门方向走了。
沈轻舟又看向还在旁边站着的唐钰:“严家今日有什么动静?”
唐钰上前:“严家父子今日都还未曾出门,一大早舆论起来后,柳政的妻子小杜氏就去了严家,如今还在呢。”
沈轻舟与6珈对视一眼,道:“再去盯着。”
……
柳政被问罪后,严颂的书房里人来人往就没有个消停。
“谁能想到那程文惠会落井下石,突然之间提到周胜的案子呢?”
府里的清客全来了,还有几个严颂的门生。
苏家的事不大,柳家侵占田地,欺压百姓,也不是很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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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罪证确凿,顶多罢官免职,赶回原籍。等过上几年,找个由头再奏请皇帝重新启用,并不是什么难事。
要紧的是周胜这块压在脑袋顶上的巨石!
毁堤淹田,伤的是社稷根本,皇帝肯定不会容忍。这也是为什么人关了大半年,严家也依然不敢把他弄出来。
期间倒是想过无数灭口的办法,却没有一次找到机会。所有轮值看守的人狱卒,都有着各种各样的背景,不是可以随随便便拉拢的。
换句话说,就算是能够拉拢,也着实不能够放心。一旦留下点痕迹,转头就是现成的把柄。
“不管怎么说,人已经被皇上传到宫中,不是小事了。”严述看向严颂,“一旦皇上下旨彻查,潭州府一定会查个底朝天。”
“老爷。”
严述话音刚落,管家已到了门口。“宫中又有消息传来了,皇上方才穿了锦衣司的贺大人入宫。”
严述看向了严颂。
静默沉吟的严颂此时也突然皱了一下眉头。
“父亲,贺平已入宫,这必然是要奉旨查案了!”
严颂抬眸望着他们:“沈太尉回京之后,内阁已派遣各路钦差前往巡查天下河道,我记得那个时候就已经清查过一遍。
“诸位好好想想,咱们还有哪里有什么错漏?
“倘若都已经处置好了,也就不必杞人忧天,乱了阵脚。”
众人面面相觑。
在户部任郎中的门生李生这时出列:“前阵子6尚书新官到任,曾清查过户部账目。学生当时倒是看到有不少与工部往来的账目。
“虽然已是陈年老账,但如若查起来,依然可以在河道上得到印证。”
严颂听到这里:“岚初呢?谁去一趟,把他请过来?事不宜迟,工部那边也赶紧去一趟。”
严述忙道:“此事不宜交给外人,我让梁儿亲自去吧。”
说完他快地退出了书房。
严梁快马加鞭奔赴工部的时候,何渠正好从程文惠这边得到了打听的结果。
听完这些名字,他顶着一脸惊疑回到太尉府,又到了6珈他们跟前。
“程大人从工部打听到,今日一早至如今,除了他们这帮御史之外,只有6大人去过工部!”
6珈瞬即张大了嘴巴:“……你是说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