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盛刚转身要回屋去照顾儿子,就听到谢太傅过来的消息,赶忙转身出来迎接。
“太傅大人,劳您亲自走一趟,是晚辈做事不周。”林郁盛作揖请罪道。
谢太傅摆手道,“你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泽哥儿如何?”
林郁盛一边迎人进来,一边将大夫说的话简单复述一遍。
谢太傅进内室看过林泽,“身子亏虚可要好好补,你们爷俩不必拘谨,该用什么就同管家他们说。”
“泽哥儿有您的关怀,是我们全家三辈子修来的福气。您老是定海神针,最最是要保重身子的。”林郁盛忍着心酸,同谢太傅道。
“好了,我先回去,泽哥儿这边有什么事,记得同我说。”谢太傅临走前叮嘱道。
谢明珠顺道跟林郁盛告辞,陪着谢太傅去谢宁那边等他回来。
林郁盛将两人送出院子,方才快速折返回来,内室床榻边有两个小厮在守着。
“劳小哥打盆热水来。”林郁盛调整好情绪,温声道。
等小厮打来热水,林郁盛将人屏退出去,给林泽换衣服,擦干净脸和手脚。
一直守在床边,不时探一探林泽的体温,这种情况最怕发烧。
从上午十点多在贡院门口昏倒,一直到凌晨三点多。
林泽睡了十七个小时才醒来,“口渴…”
一直没合眼的林郁盛喜出望外,激动得起身去倒水时,差点摔倒。
“爹…”林泽歪着脑袋,眼神逐渐清明。
林郁盛将林泽扶起来,“来,小心些。”
林泽一连喝了两杯水才感觉好些,声音还虚着,“爹,我好像睡了很久。”
“差不多是九个时辰,你真是吓死爹了。”林郁盛用布巾给儿子擦干净嘴角的水渍,含笑道。
林泽扯出一个笑,“爹,我熬过来了,没事。”
“嗯!”
“肚子饿不饿?”
林泽摇头,想了想,又点头,“有点。”
“我给你弄碗粥来,大夫说你刚醒来只能吃点清淡的。”林郁盛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爹,你给我加点糖,白粥我喝不下。”
林郁盛出去一会,吩咐完小厮,马上又回来。
林泽仔细看他爹,虽然烛光昏黄,不够清晰,但仍能瞧清楚他脸上的疲倦。
“爹,我没事,你好好休息去吧。”林泽劝道。
林郁盛嗯了声,“等一会吧,也快天亮了,一时半刻睡不着。”
林泽知道他这是不放心,找的借口,“爹,我宁哥怎么样?”
“他比你好,晚间睡醒还来瞧过你。”林郁盛道。
林泽没再多问,现在还没什么力气,最关心的问题弄明白就行。
谢宁底子比林泽好。
前两场看着是林泽更厉害,他有空间这个休息地。而实际上林泽只要一虚弱下来,马上会爆发更严重的连锁反应。
他原本在三月十四号刚进去那天晚上都是好好的,直到第二天,被对面呕吐以及茅厕的臭味弄得吃不下饭。用功能饮料强行续命一天,答完题马上倒下。
这里面肯定有自己前面落云驿病一场身体还没补回来,另外身体的余毒估计还是没排干净。
林泽前两场过于乐观了。
如果不是有空间,自己这一次肯定考不完全场。就别说科举考公了,小命保不保得住还要看运气。
而谢宁应该是一直都保持差不多的状态,三场九天下来。虽然也很憔悴,但并不会出现什么严重的病症。
吃过粥,林泽本来想洗澡,但半夜三更,最容易寒气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