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孙夫人昨夜就回乡下避风头去了。孙家这下可把脸丢大了!”
“江映月原来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难怪她昨天跑去服装展上露了脸。可见人是无辜的,心里就有底气。”
“哎哟,她穿的那条裙子可真漂亮!”
……
江映月的律师站在饭店大堂门口,一个人面对数十个记者。
“江小姐会和孙家打官司争遗产吗?”
“江小姐今后有什么打算?她会复出吗?”
……
律师满头大汗地应答之际,远在愚园路的一栋新式电梯公寓大楼里,一套公寓房迎来了它的新住客。
宋绮年陪着江映月来看房,对这套法式装修的公寓十分满意。
“这种公寓正适合你这样的单身女土住。你像我这样,雇一个女管家和一个丫头,既能把屋子收拾好,又能给你做个伴。大楼有看门的,闲杂人员也不会来骚扰你。出门就是闹市,吃喝玩乐样样都方便。”
江映月看出宋绮年心动:“你要不要也盘下一套,和我做邻居?”
“我现在还没有做公寓女郎的命。”宋绮年笑着摇头,“我要寻个大一点的,带住所的铺面,将来大部分时间要住在铺子里。”
“等你成了大名鼎鼎的设计师了,还住铺子里?”
“那时候我就住独栋小洋楼里,天天在家里的沙龙开派对了!”
两个女郎齐声笑。
“你往后有什么打算?”宋绮年问。
“走一步看一步吧。”江映月点起了烟,“唱片公司联系了我,想给我重新出专辑,还有电影公司要找我拍戏呢。有些之前销声匿迹的朋友,现在见我没事了,又纷纷冒了出来,想找我一起做生意。我倒是想找个靠谱的男人嫁了,过正常的、安生的日子。只是这次要睁大眼了。”
竟然被傅承勖说中了。江映月果真还是想隐退嫁人。
大门外忽然响起人声:“这里可是江映月小姐的新居?我们是替主人家来送礼的。”
谁消息这么灵通?人还没正式搬进来,礼就送来了。
两个男仆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牛皮纸包着的盒子走了进来。那盒子长且扁,八成是一幅画。
等江映月撕开牛皮纸后,宋绮年的笑容凝固在了唇角。
那是装在玻璃画框里的唐寅的《仕女拜月图》!
一个男仆将一封信递上:“我们五爷祝江小姐乔迁之喜。”
江映月打开信扫了一眼,哼笑道:“孙开胜的古董不是归大房了吗,怎么又到了孙开阳手里?真是一团乱。这礼虽太贵重了些,可孙家欠我的何止一张画?”
孙开阳的人被打发走了。
“孙开阳这什么意思?”宋绮年纳闷。
“不论什么意思,反正不安好心!”江映月冷笑。
宋绮年会意:“他大哥才刚死,他就来追求你了?”
“什么追求?不过是想从我身上捞一点便宜罢了。”江映月不屑,“你放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是打死都不会再和孙家男人有什么来往了。”
宋绮年望着那幅由董秀琼仿造的赝品,心里很有点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