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雪听了李君昊的问话,微微挑眉,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之色,旋即不慌不忙地开口回道:“回陛下,臣着实不知呀。”其实啊,她心里头怎会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呢,只是她心里明白,这件事不管自己是知晓还是不知晓,此刻都只能装作不知道呀。毕竟这宫廷里的事儿复杂得很,一个不小心,就容易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她可不想卷入这是非旋涡之中呢。李君昊听了萧暮雪的回答,只是稍稍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依旧严肃,看不出喜怒来。随后,他便扭头朝着身边的文公公吩咐道:“文公公,你给萧暮雪仔细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是,陛下。”文公公恭敬地应了一声,而后朝着萧暮雪这边迈了几步,清了清嗓子,开始解释起来:“洒家今儿个奉了陛下的旨意,去镇南王府送那道圣旨呀。这圣旨呢,可是之前镇南王和世子亲自求来的,就是为了册封萧悦琳姑娘为郡主的圣旨呢。原本想着呀,这是件皆大欢喜的事儿,可谁能料到呢,等圣旨到了镇南王府之后,那场面可就乱套了呀。萧世子他们几个人呀,竟然带头抗旨,态度那叫一个坚决,直说不希望陛下再封萧悦琳姑娘为郡主了呢。可镇南王呢,却一心要接下这道圣旨,觉得这是陛下的恩泽,哪能不接呀。两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说着说着,情绪一激动,居然还动起手来了呢。这闹得可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呀。最后呀,他们就跟着洒家进宫了,非要到陛下面前,把这事儿好好说一说,讨个说法呢。”文公公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显然对这事儿也是颇为感慨呀。文公公稍稍顿了顿,似乎是在整理思绪,而后又接着说道:“现在呀,这萧世子、萧三公子还有姜公子这几位呢,态度那叫一个诚恳,苦苦请求陛下收回之前的成命,转而封您为郡主呀。可镇南王那边呢,却是截然不同的想法,他一心盼着陛下不要撤销之前的旨意,还是想让萧悦琳姑娘能顺利当上郡主呢。两边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呀。”萧暮雪听了这话,微微眯起眼眸,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萧锦弦他们三人,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带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来。她心里直犯嘀咕,实在是搞不懂这三人这又是在闹哪一出啊,之前对自己可没见有多好,这会儿却又上赶着来为自己争取这郡主之位,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呀,她可不会轻易就相信他们是突然转了性子呢。李君昊见文公公已经把事情解释完了,便微微皱着眉头,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萧暮雪的身上,开口问道:“听明白了?”萧暮雪轻轻地点了点头,可紧接着,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再次开口问道:“臣确实是听明白了,只是心里头有些疑惑呀,陛下,这件事按理说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嘛,您做个决定不就好了么?又何苦把臣叫过来呢?这其中的缘由,臣实在是想不明白呀。”她这话虽说听起来客客气气的,可那话语之中,却隐隐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嫌弃之意,仿佛对被卷入这事儿很是不满呢。李君昊听了萧暮雪这话,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言以对,那表情别提多微妙了,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愣在那儿,半晌没出声。李君昊心里那叫一个清楚呀,这臭丫头话语之中藏着的意思,根本就逃不过他的耳朵。他嘴角下意识地、不留痕迹地抽了抽,心里暗暗想着,也只有这萧暮雪有这个胆子了,竟敢在话语间带出嫌弃他的意思来,换做旁人,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呀。萧瑞阳他们也都不是糊涂人,自然也听出了萧暮雪口中那若有似无的嫌弃之意,顿时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之色。他们心里直犯嘀咕,实在是想不明白萧暮雪为什么敢这么说话呀,这可是在陛下面前呢,就不怕触怒龙颜,给自己招来大祸吗?他们心里虽然疑惑,可又不敢声张,只是悄悄地抬起头,偷偷地看了一眼李君昊,本以为会看到李君昊满脸怒容的模样,可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李君昊脸上并没有丝毫生气的表情,依旧是那副严肃中带着几分威严的样子。这一下,所有人都惊住了,之前也听闻过李君昊很是宠爱萧暮雪,可他们都没当回事儿,只觉得是旁人夸大其词了。如今亲眼看到这个场景,他们这才知道,原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呀,这萧暮雪在陛下心里的分量,怕是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重呢。“朕叫你过来,就是想要问一问你,这件事你自己是怎么看的呀?”李君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胸腔里那股子气恼,不停地在心里暗自告诉自己,这臭丫头打小就是这性子,直来直去的,犯不着跟她生气,可即便如此,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痛快呢。萧暮雪抬眸,目光坦然地看着李君昊,脸上的神情格外认真,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陛下,那这件事是不是只要臣说出自己的想法,陛下您就会照着臣说的去下旨意呀?”她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微妙了起来。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当然不是。”李君昊想都没想,立刻就开口拒绝了,那语气还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强硬,心里暗暗想着这丫头还想得挺美呢,哪能全由着她来说了算呀。“既然不是这样,那陛下您问臣,又是为了什么呀?”萧暮雪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继续追问道,那模样看着就像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倔强孩子,非要弄个明白不可。李君昊一听这话,眉心跳了跳,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气恼交织的神色,没好气地呵斥道:“朕让你说,你就说,年纪轻轻的,怎么这般啰里啰嗦的,哪来这么多话!”萧暮雪听了这话,也不气恼,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开口说道:“陛下呀,镇南王府郡主这个位置呢,虽说按道理来讲,原本是属于臣的。可不管怎么说呀,这说到底都是陛下您的恩赐呢。陛下您若是愿意把这个位置赏赐给臣,那臣自然会感恩戴德,铭记陛下的隆恩。但要是陛下您觉得把它给其他人更为合适,那臣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一切都听从陛下的安排便是了。”李君昊听了萧暮雪这话,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脸上带着几分嫌弃的神色,瞥了她一眼,心里暗自琢磨着这丫头还真是会说话,看似说得客客气气的,实则把自己的责任都撇得干干净净呀,可又挑不出什么错处来,着实让人有些无奈呢。哼,这臭丫头,嘴上说得头头是道的,可实际上呢,看似什么都说了,仔细一琢磨,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呀,净是些模棱两可的话,真是让人拿她没办法。李君昊心里暗暗腹诽着,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之色。随后,他便把目光投向了萧悦琳,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同样开口问了一句:“萧悦琳,你怎么看这件事呀?”萧悦琳这会儿虽然跟着萧瑞阳一同跪在地上,可那仪态呀,依旧是端庄得体,挑不出一丝差错来。脸上呢,也始终带着那恰如其分的微笑,让人看着就觉得温婉大方。听到李君昊的问话后,萧悦琳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下拜行礼,动作优雅又标准,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回陛下,臣女也十分赞同妹妹的话呢。这郡主之位呀,按道理来说,原本确实是该属于妹妹的。之前父兄向陛下请求封臣女为郡主,那也不过是父兄对臣女的偏爱罢了,臣女心中对父兄的这份疼爱那是感激不尽呀。而陛下您同意了父兄的请旨,这更是彰显了陛下您的皇恩浩荡,臣女对此真是铭感五内,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呢。不管今日陛下您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臣女都会由衷地感激陛下的隆恩的。只是臣女斗胆恳请陛下,今日惊扰了陛下,若有什么处罚的话,还望都由臣女一人来承担吧,臣女绝无怨言。”萧悦琳说完这番话后,依旧安安静静地伏在地上,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那副模样别提多乖巧顺从了,仿佛真的是一切都以陛下的意愿为先,甘愿为了平息此事而付出代价呢。萧瑞阳在一旁看着自家女儿这般模样,心里那叫一个心疼呀,暗暗想着自己的女儿如此懂事,可千万别因为这事受了委屈才好呢。哼,琳儿果然是他的贴心好女儿呀,哪像那个萧暮雪,总是这般任性,还屡屡顶撞自己,真是让人省心不得。萧瑞阳心里暗暗想着,越看萧悦琳越觉得满意,同时对萧暮雪的不满又多了几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呀,自家这两个逆子,还有那个外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鬼迷心窍的样子了呢?放着琳儿这么好的妹妹看不到,却一门心思地为萧暮雪去争取那郡主之位,也不知道萧暮雪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真是糊涂至极呀。萧锦弦他们三人听了萧悦琳那番看似大义凛然的话后,眼中却都不由自主地带上了讥诮的眼神。若是放在以往呀,他们听到萧悦琳说出愿意替他们承担惩罚这样的话,那肯定会感动得不行,觉得她真是个重情重义又善良的好妹妹呢。可如今不一样了呀,他们重活了这一世,带着上一世的记忆,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早就清楚萧悦琳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她平日里是对人大方,不管是面对下人也好,还是那些所谓的朋友也罢,只要别人开口想要什么,她基本上都会痛快地送出去,看似慷慨善良,可实际上,那背后藏着的小心思,又有几人能真正看清呢。毕竟呀,她平日里大方送出的那些东西,花的压根就不是自己的钱,全都是镇南王的钱呀,是他们平日里费尽心思、省吃俭用才攒下来给她的零花钱呢。这么说来,她这哪是真大方,分明就是拿着别人的钱去给自己博个好名声,去收买人心罢了。她待人看上去确实也算是真诚,就像这会儿说帮他们承担责罚,那也确实是愿意这么做的,可这里头的门道,他们心里可清楚着呢。她之所以愿意揽下这事儿,就是因为心里明白,事后呀,他们出于感激也好,愧疚也罢,肯定会给她更多的回报,她这算盘打得那叫一个精呢。,!然而,更可怕的是,一旦他们再也没办法给她提供什么好处了,她可就完全变了一副嘴脸,会毫不犹豫地牺牲他们的性命,用他们的生命来为她自己铺就一条通往高位的路呀。总之呢,在他们心里,这萧悦琳就是一个无比可怕的女人,是跟他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呐。李君昊听了萧悦琳那番看似乖巧懂事、深明大义的话后,心里却越发觉得无语了。本来呀,他还觉得萧暮雪那话说得模棱两可,说了等于没说呢,可现在听了萧悦琳这话,感觉也没好到哪儿去,都是些表面功夫,根本没触及到这事儿的关键呀。可这萧悦琳呀,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听了那一堆话,就跟没听似的,根本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尽是些场面话罢了。李君昊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脸上满是不耐之色,随后提高了音量开口说道:“这件事哪是你想一个人承担,就能一个人承担得了的呀!你以为这皇宫之中,是你能随意说了算的地方吗?”萧悦琳一听,赶忙说道:“陛下说的是,臣女一时糊涂,犯下此等过错,臣女知罪,请陛下恕罪呀。”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头埋得更低了,那副认错的姿态倒是做足了。李君昊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萧悦琳,却没再理会她,心里对她这番做派很是厌烦,觉得她也不过是在这儿装模作样罢了。最后,李君昊的目光缓缓落在了萧瑞阳几人身上,眼神里透着冷漠,那声音之中更是带着明显的不满,呵斥道:“你们几个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呀,平日里瞧着一个个都精明得很,怎么如今为了这点事儿,闹得这般不可开交,连两个小姑娘在朕面前说话都比不上,瞧瞧你们那副样子,成何体统!”萧瑞阳几人听了这话,吓得脸色都变了,心里又惊又怕,赶忙连连磕头请罪,嘴里不停地说着:“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呀,是臣等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还望陛下开恩呐。”李君昊听了他们的请罪声,却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反而提高了嗓音,大声喊道:“来人呐,将萧世子、萧卓然和姜梓轩给朕带下去,每人各打五十大板,让他们也长长记性。还有,罚俸一年,禁足思过三天,都给朕好好反省反省,省得再做出这等荒唐事来!”李君昊的话音刚落,一队禁军便迅速现身了,他们训练有素,动作利落地直接上前架起了萧锦弦、萧卓然和姜梓轩三人,那架势一看就是要即刻将他们带下去行刑了。就在这时呀,萧悦琳赶忙一边用力磕头,一边焦急地开口说道:“陛下呀,三哥他双脚已然受伤了呀,身子骨本就虚弱,只怕是承受不了这五十大板的刑罚呀。臣女恳请陛下开恩,让臣女来替三哥承受这五十大板吧,求陛下成全呐。”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脸上满是焦急担忧的神色,那模样看着倒是情深义重。李君昊听了萧悦琳这话,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心里很是不悦,暗暗想着:朕都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事儿不是你想承担就能承担的,怎么就这么没眼力见儿呢,还在这儿一个劲儿地纠缠,真是不知好歹呀。他没去理会萧悦琳的苦苦哀求,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萧暮雪,眼神里透着几分淡漠,语气中也带着一丝考校的意味,开口问道:“你就不说点什么吗?”萧暮雪听了这话,微微挑眉,一脸无辜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回道:“说什么呀?难道是禁军没办法行刑了,需要臣来代劳不成?陛下,这可就有些为难臣了呀。”李君昊听了萧暮雪这话,顿时一阵无语,心里直犯嘀咕,暗暗吐槽道: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呀,哪有一点为他们求情的意思,这丫头可真是够气人的,真是拿她没办法。然而,萧暮雪这话虽说听着有些气人,可却意外地深得李君昊的心呐。他呀,心里其实就盼着看到萧暮雪对萧家那些父兄表现出没有丝毫感情的模样呢。毕竟现在萧暮雪可是他手底下的炎麟卫指挥使呀,和萧家要是走得太近,那可不符合他的心意了。不过呢,李君昊表面上还是装模作样地白了萧暮雪一眼,故意做出一副不满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就你那细胳膊细腿的,能打得动谁呀?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杵着了,去一趟皇后宫中吧!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赶紧走!”其实呀,李君昊叫萧暮雪进宫,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探一探她对萧家父子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呢。如今,他已然从萧暮雪的言行里知晓答案了,自然也就懒得再留她在这儿了,巴不得她赶紧离开才好。萧暮雪心里也清楚,皇帝这是让她去给李婉钰和李九清把脉呢,她对此倒也没什么异议,反正这事儿也是职责所在,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告辞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御书房外,那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待萧暮雪离开之后,李君昊这才神色一冷,再次开口说道:“带下去,给朕好好行刑,五十大板,一下都不能少!”那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显然是没打算因为任何人的求情就改变主意了。很快呀,那些禁军便听从命令,押着萧锦弦、萧卓然和姜梓轩三人迅速离开了。那几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片略显压抑的寂静。萧悦琳见自己刚刚的求情李君昊压根就没回应,不过她倒也沉得住气,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其实呀,她心里明白着呢,李君昊这不回答,本身也算是一种回答了,意思就是根本不会答应她的请求呗。反正她心里清楚,自己又不是真的非要替萧卓然挨那一顿打不可呀,只要让萧瑞阳看到自己尽力去争取了,知道自己是向着他们的,这就足够了呀。她呀,向来最会拿捏这些小心思了,可不会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呢。:()雪落重生,不负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