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呀,做生意学会先算账了。”林泽宇这几天愁眉不展,现在久违地笑了笑。
他挥挥手,叫来了秘书。
秘书在一边小声说道:“本来说报酬是两千万,两人分,就是一千万,因为周老这边算是文化娱乐内容,税比较重,小宋先生和小唐先生,两位可以各得八百七十万。”
林母的脸都惊白了。
八百……八百七十万……
她这辈子手里掌握的现金最多不超过两千块钱,八百万对她来说是天方夜谭。
对瘦高个郑钱来说,八百万是没有概念的,他活这么大,都是父母挣钱,但想想,父母的一辈子的积蓄能有八百万吗?似乎没有……
林母原本在唐心幼面前那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又涌上来的。
大小生长在这里的林母,总觉得能过上郑家的日子,已经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了,但是好像是她无知了。
随便就能挣八百七十万的女孩,还这么年轻,一辈子积蓄下来是数不尽的钱,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她住的地方一定跟电视剧里那样的,豪华的像是宫殿一样的房子,唐心幼一定每天穿金戴银,说不定她还开了一个金店,金首饰换着花样戴……
她用她有限的想法,设想着唐心幼所拥有的的一切。
乡下环境好,树影幢幢,远处的庄稼像是一道道绿色的帷幕。
空气也新鲜。
“算好了,你们俩觉得没有错误吧?”林泽宇问道。
唐心幼跟宋乐清齐齐摇头,他俩也根本不会多此一举。
“支票本给我。”林泽宇说道,唰唰两笔,将支票签好。
“这……还没开始干活呢。”宋乐清笑嘻嘻地接过两张支票。
“别给你师父丢脸。”林泽宇说道,他又是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了。
按照当地习俗,原本已经入葬的林家太奶奶的棺椁,只能在入葬前一天,中午启出来。
但山体滑坡,国家是不支持挖掘的,还是林家使了好大力气,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才通融的。
林泽宇也不禁感叹:“怎么就碰上这事儿了。”
唐心幼悠悠说出一句:“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这话怎么说?”林泽宇有些听不明白,怎么祖坟被埋,风水被坏,家族也走背运,还不算坏事儿。
“开掘那天你就知道了。”唐心幼暂且卖个关子。
察觉其中有异的林泽宇脑子稍微转了转,“那就等着小先生解惑了。”
林家的人开始布置灵堂,宴请宾客,这场丧事是在老家办的,等林老太爷入土为安以后,林家还有一场,请生意往来对象,各方关系人脉,在林家现在住宅里办的丧事,毕竟穷乡僻壤,路途颠簸,难免有人不愿意来。
一旁的瘦高杆郑钱,只觉得羞臊的难受,这好比把他扒光了,扔进人堆里一样丢人,人家姑娘这么厉害,能挣这么多钱,怎么会看得上他。
再者说了,人家城里的姑娘眼界高些正常,正正经经的人,靠着双手挣钱吃饭,不一定心里想的都是趋炎附势,找个有钱的嫁了,郑钱家也没比别人家有钱多少,可能还没人家姑娘有钱。
当天晚上林家那边热热闹闹,操持着葬礼,家里亲人离世,亲戚朋友过来还要强撑着招待。
宋乐清吃过晚饭,搬着一个小板凳,就坐到家门口了。
“你这是干嘛?”唐心幼不解,宋乐清正在长个子,恨不能吃饱了就睡个天昏地暗。
今天抱着手机,手里拿着充电宝,一副要在门口死战的态势。
“我也想见见你说的女鬼,穿着嫁衣。”宋乐清说道。
“我觉得女鬼今天不回来了。”唐心幼想着今天下午,林母那个猖狂的样子,就猜到了,嫁衣女鬼可能今天来不了了。
听人劝,吃饱饭,宋乐清想着小师父总不能骗他,老老实实,上楼睡觉了。
一晚上安安静静,昨天那种如泣如诉的哭声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