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走了。
余温言深吸一口气,离开窗台,快步往客厅里走。
门锁“咔哒”一声开了,谢秉川从房间里出来,撞上他正巧路过,伸手一拽,咳了一声,声音讷讷:“这么晚了,不回房间睡,你去哪?”
刚刚还一本正经地告诫他,不许进这间房,让他到二楼睡呢,现在又让他回房间睡了?
余温言一脸狐疑地望向谢秉川,后者长睫微垂,脸颊浮着一片不自然的红,嘴唇抿直,难得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连带着谢秉川周身的气势都弱了不少。
他草草掠过谢秉川脸颊那片红,余光惊觉一阵刺眼,又顺势朝客厅茶几望去,唯见上面竖的横的放了不少酒瓶,在洒落客厅的月光反射下,显得异常耀眼。
余温言不由得蹙了蹙眉。
喝这么多,怪不得认错他。
“我是谁。”他指了指自己问。
“温言,”谢秉川喃喃,又突然往他肩上靠,“我的omega。”
余温言把他推开。
“可我不是omega,”他拉开谢秉川,语气淡的、平的,什么浮动都没有,“我没有信息素,我只是个beta,我不是余温言,你看清楚。”
他从没见过谢秉川把自己灌醉过,也不知道酒鬼有这么难沟通。
谢秉川全然听不进去半分,顺势在他的腺体上蹭了蹭,目光微沉,思绪早飘到九霄云外去了,无厘头地低声念着:“……毒信息素。”
算了。
余温言拍开谢秉川的手,浅笑问:“余夏是谁。”
谢秉川不回答。
他又问:“打算怎么处我的毒信息素。”
谢秉川还是不回答。
“腺体手术——”
谢秉川突然抬手搭在他的嘴唇上,轻轻捂住,一边举起食指挨至唇边。
“嘘,不能告诉你。”说完又别过头轻咳,似是生了病。
余温言舌头抵着齿列,再度拉开他的手,皮笑肉不笑道:“要骗我,所以不能告诉我对吧。”
谢秉川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