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阿基维利轻轻的笑了,揉乱了列车长的毛,捣乱了这一刻颇有伤感的氛围,“我们的列车长只是舍不得我嘛。”
果不其然,就同他预料的那般,帕姆炸毛似的跳起来,口是心非的反驳他,“才没有!帕姆才没有!”
阿基维利抱着它笑着点头,“所以,相信我帕姆,我们的开拓之旅还很长,以后说不定我会在列车上呆到帕姆都嫌我烦呢。”
“才不会。”帕姆一边嘟囔着,一边搭上了他的手,“那说好了,你要回来,带帕姆再看一次星空。”
阿基维利握着那毛茸茸的小手,肯定的点了点头,完了才说:“帕姆你这样一说,反而好像我回不来了一样。”
帕姆被他唬了一跳,说话都不是很利索,“真、真的吗?”
“假的!”阿基维利哈哈一笑,清朗的笑声在夜色中荡开,他往旁边一滚,躲开了帕姆恼羞成怒的击打,就在车厢顶上仰躺下,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整片星空。
帕姆见他这样也没闹他,整个兔子凑过来看了看他,担心的问道:“你不会是要在这里睡觉吧?会着凉的帕。”
阿基维利立马撒娇,“偶尔一次啦列车长,你知道我没关系的,就算是你在我睡着的时候开列车都没关系。”
“那不行!”帕姆坚决反对道,说完又犹豫看了看周围的星光,可能也是觉得这个景色非常难得,意外的同意了下来,“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然后,他自己也团吧团吧窝在了阿基维利身边。
阿基维利没有戳穿自家列车长的贴贴,还没脸皮的整个人都凑了过去,用斗篷把列车长包了个彻底,一人一兔就在车厢顶上吹着风以天为盖地为席的耷拉下眼皮。
在视线昏沉下来的时候,隐约间他看见车厢边缘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来了一只阿哈玩偶。
阿基维利:???不是,阿哈怎么在这里?
就看见那个阿哈玩偶跟充气娃娃一样,开始一点点涨大,到最后几乎比他一个人还要大了,占据了他昏暗视线中的所有空间。
那个玩偶也不动,就站在那里,阿哈那戏谑的带着有些黏腻的声音,从不知何处的虚空中响起。
他庄严宣布:
“阿基维利,睁开眼睛,我是阿哈,新的开拓的令使。”
阿基维利眼前一黑,脑袋在极度的懵逼与尖叫之中沉浮了一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然坐起身。
哦,阿哈成了开拓令使?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他捂着因为起的太猛而眩晕的脑袋,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变了,列车长也不见了。周围的感触都清晰了起来,其实这个变化很明显,只是相比于阿哈幻觉给他的惊吓,这点事情显然自动被他排在了后面。
有什么比阿哈变成自己的令使更可怕的吗?!
希望那真的只是幻觉。
他在内心祈祷了一下。
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团吧团吧收拾了一下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离去后,阿基维利才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伸了个懒腰,打算观察观察周围的环境,整理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