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着他的房子,吃着他的伙食费,一杯水都舍不得倒给他喝吗?
契约妻子也要有一点做妻子的自觉吧。
黎听遥面露恍然,原来这两天秦徵是出差去了,不是在外面有什么精彩的夜生活。
他又想起秦徵那份干净健康的体检报告,顿时为自己的邪恶猜想感到羞愧。
他真是以小叽叽之心度大君子之腹。
“您,吃、吃了吗?”黎听遥站起身,卖力推销起餐桌上那两盘剩菜,似乎这样能为他的不尽责找补回一点,“这是排、排骨,好、好吃的。”
就是太酸了,他不爱吃,秦徵愿意把菠萝排骨吃完就最好了。
秦徵皱眉:“我很吓人吗?和你说句话,你结巴个什么劲?”
真结巴黎听遥不敢说话了。
秦徵又打量了一番那两盘卖相不怎么样的剩菜,更不满了。
饿着肚子回家就给他吃剩菜啊。
拿他当什么了,流浪狗吗?
“我去业主餐厅吃。”秦徵冷哼一声,又走了。
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黎听遥禁不住在心里反省,做出来的饭菜留不住丈夫,他真是失职的人夫啊。
临近傍晚,黎听遥估摸着又等不到秦徵了。
他决定把那盘偏酸的菠萝排骨重新加工再吃完,然而在他热锅之前,秦徵的电话先一步来了。
秦徵说话的语气像是在给下属布置任务:“晚上穿齐整一点,到秦铭川家吃顿饭。”
“秦铭川”这个名字,黎听遥在奥正集团的人际关联网看到过,是秦徵的爸爸,已故秦老爷子的长子。
更多的信息,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从秦徵对他爹直呼其名这个细节来看,父子俩的关系有待考证。
晚上来接黎听遥的车不是上次苏助亲自开的LM,是一辆老牌一点的宾利,具体什么款黎听遥不认得,司机也是个面生的中年男人。
不苟言笑的司机载着黎听遥停到奥正广场楼下等待,接到秦徵后向着城南开过去。
两人在车上一路无言,黎听遥纠结着要不要提前问一问拜访“公公”的注意事项,但看着秦徵不太想说话的模样,就也兢兢业业扮演一个哑巴新郎了。
秦徵是真的很不高兴。
即将要见到秦铭川和他的女朋友让他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