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这样!”一间厢房传来尖锐凄惨的声音。
“别伤害我家小姐!”和着急切慌
张的拍门声。
“你叫的越大声,爷就越兴奋,放心,爷会好好疼你!”同时屋里轻佻的男声盖过了女子求饶的声音。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段雨瓷绝望又不甘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扎进谷葵生和裴今窈的心里。
“谁让你碍了别人的道,只有除掉你这个障碍,别人才能高枕无忧。”男人嚣张无情的传到了外头每个人的耳里。
“雨瓷!”裴今窈大喊冲过去。
“混账!”谷葵生气得青筋暴起,攥紧的拳咔咔作响,冲过裴今窈正要踹门而入,斜刺里却闪进一个人影,隔壁厢房的门突然打开,郁禾匆忙走了出来。
谷葵生蓦地站住了脚,一行人面面相觑,皆是愣神。
“公主!您也在!”春柳惊喊出声,大哭起来,“您怎么。。。。。。”她打住了话头,转头看到了裴聿泽普通跪下去,“少卿,求你救救我家小姐!”
几句欲言又止的话,顿时将郁禾陷入了“见死不救”的境地。
郁禾尤为回不过神,裴聿泽看着她的目光乌沉。
屋里恐惧的喊声撕心裂肺,谷葵生狠狠瞪了郁禾一眼,愤力踹门而入,“哐当”的声音惊天动地。
甫一进入,谷葵生顿时脸色铁青,只见一个男子将段雨瓷压在身下,粗鲁地扯去段雨瓷的腰带。
“啊!”谷葵生怒喊冲上去一把将男人拎了起来,狠狠甩了出去,他力度之大,男人被砸在墙上,滚下来吐出一口血,他疯红了眼,上前又是两脚。
“聿泽哥哥!”一声悚然的尖喊,段雨瓷拢着凌乱不堪的衣服,像是见到了救世主,连滚带爬地跌下软榻来。
裴聿泽眸色骤沉,疾步上前,扶起她,段雨瓷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得失了神。
感受到怀里的人乱颤的身子,裴聿泽恪守着礼仪,僵硬的手臂,迟疑下,终究还是环住了她,沉声安抚:“没事了。”
谷葵生听到哭声,停住了动作,转身看过来,见段雨瓷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又是气愤又是心疼。
裴今窈红着眼突然转身发难,凌厉一喊:“羲和!你就在隔壁,却见死不救!你存心,存心要让雨瓷玷了清白!”
郁禾站在门口,先是被屋里的情形吓到了,又看到裴聿泽从她身侧掠过,根本没有看她一眼,将段雨瓷抱入怀里,心尖就好像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愈撕愈裂,完全听不清裴今窈在说什么。
“我们根本没有听到段雨瓷的呼救!”荣宸宸护住郁禾,极力辩白解释。
青鸟彩鸾也急切道:“当真没有听到。”
裴今窈怒斥:“你们都是羲和的人,自然是向着她的!”
郁禾才回过神,她不在乎裴今窈的质控,只是定定地看着裴聿泽,只见裴聿泽终于抬头看了过来,眼底的冰冷怀疑,让郁禾心底的疮疤再被猛力一揭,顿时血污狼藉。
“你也觉得是我。。。。。。”郁禾的声音轻如棉絮,稍稍一吹,就烟消云散,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几个字都像是硬石头滚过她的喉间,涩涩得疼。
裴今窈插进来,目光如蛇蝎地瞪着郁禾:“这就是你要介绍给雨瓷的如意郎君,你分明是存心害她!”
“他不是江三郎。”裴聿泽极冷的声音传来,裴今窈一愣转过身去,郁禾被挡住的视线就清明了。
段雨瓷从裴聿泽怀里抬起头,满脸泪痕,又要生生地把眼底的眼泪咽下肚去,凄厉地喊着:“公主!我已经顺了你的心,为何还要这么对我?”
郁禾看着她:“我怎么对你了?”
段雨瓷双眼一闭,难以启齿地泪眼汩汩流下来。
谷葵生跨前一步,为段雨瓷出头:“你是公主,拥有何其歹毒的心肠,雨瓷处处让着你,生怕得罪了你,你还要折磨雨瓷到什么地步才罢休!那厮说的分明,是受人指使来毁了雨瓷,因为雨瓷挡了‘别人’的道儿!要替‘别人’清扫障碍!”
郁禾不屑冷笑一声:“我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