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要谋杀我呢?”
--“那你是死得其所。”
咔嚓一声,杨淞还是开了门。
营地民房年久失修,像极了悬疑剧中的犯案现场,绿色的墙皮滋啦啦地往下掉,而尹维高鼻薄唇,身姿挺拔,甚至还换了一套衣服,如果不是偶尔蹦出两句东北口音的话来,全然看不出和周遭的一切有什么太大关系。
尹维倚在破破烂烂的民房门槛上,微微垂眸,手上揣着一盒药。
杨淞微微一怔,一瞬间有点走神,但是马上又清醒过来,笑嘻嘻地对着尹维道:“尹总,您真好。”
真好,应该不会有杀手过来送药。
“是啊,我身体不错,不会像有些人,稍微吃多一点就想吐。”
“。。。。。。。。。。。。”
虽是好心,但是怎么听上去这么别扭?
“什么时候买的?”
“我怕你刚刚真的吐出一个孩子。”
这话杨淞可不爱听了,简直和诅咒人一胎生八个一样恶毒。
“没人说你说话难听吗?”
“说不说话都比你好看吧?”
杨淞:?
这人今天怎么回事,嘴跟淬了毒似的。
尹维把药盒打开,又朝四周望了望,没发现饮水机,短暂地怔了一下,“你这连饮水机都没有吗?”
杨淞揉了揉胃,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暖水瓶,“是呗,辛苦您下榻寒舍了。我们小公司,工程师都是喝烧开水的。”
尹维“哦”了一声,把暖水瓶里的水倒出,又将药递给杨淞。
全程动作之熟练让人瞠目结舌。
杨淞见状,忍不住问:“尹总,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会照顾人不要命啦?这可不太像你。”
尹维:“。。。。。。。。。。。”
“那像谁?”他突然问。
“苑。。。。。。。。”杨淞话还没说出口,就感到对方捏着水杯,眼底冒起一丝愠色。
“杨淞,”尹维突然大喇喇叫住了她的大名,杨淞突然没来由地想起了拿着紫金葫芦法器的收服敌人的金角大王。
嗯?以为叫她一声她就不敢答应吗?
“第一,携途文旅和维世是竞争对手,不论苑文成是无意或者有意,你们俩频繁接触,不合适。你是项目上的工程师,你应该知道,商密不能透露给任何人。”
她皱了皱眉,但表示理解。
“第二,苑文成为人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他接近人目的性很强。别识人不清,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杨淞有点想反驳,但细细想来又觉得很有道理。她仔细地盯着眼前那张颇为认真的脸,但却不明白对方为何要好心好意提醒自己。
“那你的目的呢?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尹维眼神游离,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沉默了好一阵,他说道,“我怕你又给我捅出什么新娄子。”
这简直危言耸听,莫名奇妙。
杨淞:“大哥,我很菜吗?成年人的世界谁不会自己的事情自己负责?我自己为什么不能解决?”
尹维没有再说话,杨淞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被她气炸了,转身就带上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