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在她最应该塑造是非观的时候,并没有人告诉她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孩子靠着自己的本能,想把一切对自己有利的东西都紧紧攥在手里。
想到这儿,祁峰顿时对于自己之前说那孩子的话感到了一阵后悔。
他不安的放下了筷子,望向沈青耘:“不行,咱必须得想想办法。孩子还小,得想法儿把他们俩给掰过来。”
“能咋掰?咱也不是他们亲爹,管的轻了,那俩小崽子根本不能听,管的重了,人亲爹还在呢,哪儿轮得到咱?要我说,先熬年龄吧。”
“熬年龄?”祁峰有点不解。
“是,熬年龄。”沈青耘点了点头。
显然对于那俩孩子的事儿他已经提前想过了,此刻听祁峰问起,就说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陈工还是陈师傅,那俩人都指望不上。陈工那人就不说了,陈师傅在教育孩子方面也不行。不然也教育不出陈工那种……”
最后两个字他在嗓子眼里咕噜了一下,没有说出声。
可祁峰还是听出来了,他分明是想说陈工是怪胎来着。
祁峰抽了抽嘴角,没接话,让沈青耘继续往下说。
“我想着,对这俩孩子啊,现在能做的就是盯紧点儿。
我估摸着,之前陈师傅应该是没想到他们能闹出这样的幺蛾子。
可这件事一出,你看吧,咱不用说,他也得收拾他们。
那俩小东西,对他们爷爷还是怕的。再加上毕竟现在还年龄小,估计一时半会儿的,老爷子还能唬得住他们。
等老师来了,咱跟老师交待交待,让多关注他们一点。平时咱也看着点儿。
我回头和大米还有大宝说说,以后让他们去哪儿都带着双胞胎,不能只带一个,把那丫头也带上。
她那身体,多跑多动多吃,没准还能再养好点。最重要的是,别让她太闲。
有大米他们盯着,他俩不敢瞎琢磨。”
“嗯,我回去跟我家那俩小子也说说。”祁峰赞同的点了点头。
“另外,”沈青耘继续说道:“明识过了年也差不多七岁了,养个几年,不行就让他早点当兵,送出岛。”
听他这么说,祁峰有点惊诧的抬眼看向他:“他爹会愿意?”
“你觉得他爹会管?”
祁峰一噎,挥挥手让他继续往下说。
“这事儿我琢磨好久了。
明识那孩子本质不差,也是个能吃苦的。
他就是从小和妹妹相依为命,护妹妹护成本能了。不管明理说的是对是错,他都习惯性的站在她前面。
小时候没人帮他们,他这样做是对的。可现在还这样,这是把他们兄妹俩都给坑了。
纵得那丫头不知道自己是谁,反正不管犯啥错,前面都有人顶缸。
这还不算,还搞得明识那小兔崽子连点是非观念都没了,好好一个男孩儿,天天跟在个丫头后面打转转,娘们兮兮的。
现在是小,看不出,那大了,人都毁了。”
说到这儿,沈青耘叹了口气。
“这事儿,咱都能看得出来,可是谁也管不了。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哪儿是那么容易掰的?
别说咱了,他们爷爷也掰不过来。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把他们分开。各自独立了,都经点事儿,学会自己生活,应该也就慢慢好了。”
听兄弟这么说,祁峰点了点头。
“行,就先这么着吧。以后的事儿慢慢看着来,这还真不是一天半天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