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事儿,一个是把学校的地址先确定下来,然后就让工兵连的人准备开工;另一个就是把那个张小枝的事儿给解决了。”
说到这儿,他忽然想起了刘畅,顿时又是一阵头疼。
伸手戳了戳酒瓶子,问:“还有这个呢。昨天你们谈的咋样?”
沈青耘顺着他的手势看了一眼,自然知道他问的不是自己和酒瓶子谈的咋样,摇了摇头:“不咋样。”
“不咋样?!”祁峰提高了音量。
沈青耘睨了他一眼:“这事儿能谈出来个啥?不得让他自己去别过那个劲儿?这是咱谈谈就能谈出结果的?”
听他这么说,祁峰也是无话可说。
他郁闷的叹了口气,嘟哝了一句:“这天天的都是点儿啥事!”
刘畅喜欢乔麦的事儿并没有瞒着他们,很早之前他们俩就知道了。关于他们之间的那个阴错阳差,这两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那事儿还真没法说怪谁。
乔麦可能对刘畅并没有意思,但他喜欢那姑娘已经很多年了,从上学时就喜欢。
所以在他回到海城的时候,那阿姨提出要给他们说媒的时候,刘畅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内心却是很期待的。
虽然那时他父母已经开始着手办理让他调去先锋营的手续了。
但他觉得自己如果和乔麦好好说说,没准她会愿意等自己三年?
他当时已经是正连级干部了,三年后升为副营就可以带家属随军。
刘畅那个时候已经开始憧憬和乔麦先把证领了,然后三年后一起在先锋营安家。
可这边他还做梦呢,那边介绍人就来回话说乔家外婆不同意他俩的事儿。说人家说了,姑娘年龄小,暂时不考虑这些,要在家安心养病。
如果是别的理由,刘畅一定会再争取一下,可偏偏乔麦家拒绝的理由是她要养病。
先锋营什么条件?
一个偏僻的小县城,据说周边多少里都没有人烟。即便没去他也知道条件好不了,跟海城更是完全不能比。
如果说到养病,那自然是留在海城才更合适。
所以,即便心里再难受,刘畅也没有再提这件事,甚至都没有敢再去争取一下。
之后很快收拾东西离开了海城。
至于后来家那边传出来的各种留言,刘畅根本一无所知。
想来,要么是从介绍人那里传出去的,要么就是自己家里什么人为了虚荣放出去的风。
可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会对乔麦造成伤害已经形成,再说什么也已经晚了。
这件事说白了,从头到尾就是刘畅的一厢情愿,是一场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的暗恋。
如果之后两个人没有再见面,可能那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偏偏俩人又在这里遇到了。
再次见到乔麦,要说刘畅内心没有小波动,那是不可能的。可乔麦显然对于曾经发生了的那些事非常介意,对他很是避之不及。
面对着这样的暗恋对象,刘畅甚至想努力争取一下都没有机会。
特别是现在人家姑娘要结婚了,最后的一点念想也没了,他情绪低落自然也是正常的。
是没办法的事儿。
想到这儿,祁峰也不得不承认兄弟说的没错,这事儿谁能劝得了?只能等他自己慢慢消化。
时间能冲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