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黛西尖叫一声,“不会吧!”
劳埃德挎着旅行袋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很疲惫,胡子也有好几天没刮了。劳埃德身上的制服也很皱,显然,他平时是穿着制服睡觉的。
黛西伸出双臂,动情地拥抱着劳埃德,亲吻着他那张胡子拉碴的脸。劳埃德回吻着她,脸上禁不住露出笑容。“我身上很臭,”他在接吻间隙对她说,“我已经一星期没换过衣服了。”
“你闻起来像一座奶酪工厂,”她说,“我喜欢这种味道。”她把劳埃德拉进卧室,开始帮他脱衣服。
“我去冲个澡。”劳埃德说。
“不用,”她把劳埃德拉上床,“我不想再等了。”事实上,黛西喜欢他身上强烈的气味。这股气味本该不讨人喜欢,此刻却恰恰相反。这是劳埃德,她原以为可能牺牲了的爱人,他回来了,他的气息充满了她的鼻腔和肺部。她应该喜极而泣。
脱裤子前需要先脱靴子,黛西觉得这太麻烦了,因此没脱劳埃德的裤子,而是把上面的扣子解开了。她脱掉外穿的黑色睡袍,把里面的睡裙褪到腰部,整个过程中,始终愉快地注视着劳埃德粗布裤子下挺立的。接着,她跨坐在劳埃德身上,放松下来,俯下身,和他接吻。“老天,”她惊叹道,“你真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
黛西坐在劳埃德身上,她没有多动,而是一遍一遍地亲吻着他。劳埃德用双手捧住她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告诉我,这是真的,而不是又一个欢快的春梦。”他说。
“当然是真的。”黛西告诉他。
“如果真的是一场梦,我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是啊,我希望我们一直保持这个姿态。”
“好主意,但我快坚持不住了。”劳埃德开始在黛西身子底下挪动。
“那我来吧。”她说。
黛西主导着劳埃德,两人在床上亲热了一番。
过后,他们躺在床上,交谈了很长时间。
劳埃德有两周的假期。“在这儿住下吧,”她说,“白天你可以回家看父母,但晚上我要你在这里。”
“我不想影响你的名声。”
“我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呢?伦敦上流社会早就没有我的立锥之地了。”
“我听说了。”劳埃德在滑铁卢车站给艾瑟尔打了电话,她把黛西和博伊离婚的事情,以及黛西公寓的地址,都告诉了他。
“我们必须考虑避孕这件事,”他说,“我去弄些避孕套来,不过你可能不太想用。对吗?”
“你不想要我为你生孩子?”黛西问。
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悲凉,而且劳埃德也听出来了。“别误会,”他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我是个私生子。妈妈在父亲的问题上跟我说了谎,知道真相的时候,我受了极大的刺激。”劳埃德的声音颤抖起来,“我决不让自己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决不。”
“我们不用对孩子说谎。”
“要告诉孩子我们不是夫妇,你的丈夫另有其人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会在学校里被欺负的。”
黛西没能被劳埃德说服,但显然避孕对劳埃德很重要。“那你说怎么办?”她问。
“我想和你生孩子,但必须在结婚以后。这样对我们都好。”
“我明白,”她说,“那我们……”
“我们只能再等等。”
男人很难猜透女人的心思。“我不是个传统的女孩,”黛西说,“但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