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从没跟我提过他。”
“是吗?”
“他多大了?”
“十二岁了。”
“那他出生时,你才十六岁。对一个教父来说,你也未免太年轻了点吧。”
“我想是的。”
“他妈妈是干什么的?”
“他妈妈是个女仆。几年前她做过演员。她在荧幕上的名字叫杰姬·杰克斯。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正在我父亲的摄影棚里拍电影。”这些话或多或少是真的,格雷格不安地想。
“他父亲呢?”
格雷格摇了摇头。“杰姬一个人过。”侍者过来了,格雷格问,“来杯鸡尾酒好吗?”也许鸡尾酒能舒缓一下神经。“两杯马提尼。”他对侍者说。
“先生,马上送过来。”
侍者刚一走开,内莉就问他:“你不就是这个男孩的父亲吗?”
“我是他的教父!”
她变得不耐烦起来。“哦,别再跟我来这套了!”
“你为何如此确定呢?”
“他也许是个黑人,但他很像你。他的鞋带松散,衬衫也没塞进裤子,你在这方面也一样。他把和他说话的金发小女孩迷倒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是你的孩子。”
格雷格不再争执了。他叹了口气说:“我正准备告诉你。”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我在等适当的时候。”
“在求婚之前,就应该有这种时候。”
“对不起。”他很尴尬,但并不是很后悔,内莉无非是闹一闹罢了。
侍者拿来了菜单,两人一起看着。“博洛尼亚肉酱意大利面。”格雷格说。
“我要一份色拉。”
马提尼上来了。格雷格举起酒杯说:“为婚姻中的相互体谅干杯!”
内莉没喝马提尼。“我不能嫁给你。”她说。
“亲爱的,别反应过度。我已经道过歉了。”
她摇摇头说:“你怎么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呢?”
“怎么没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