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姚青山回到了袁府,袁博文依旧不在,谢云溪虽然在府里,但到底是女眷,又有孕在身,姚青山不好打搅。
回到了自家所住的院子里后,姚青山眼睛一亮,他看到袁夫人竟然也来了这里。
“袁夫人!”姚青山跟谢云溪行了礼。
谢云溪起身,笑着说:“姚掌柜眼光真好,您今日在谢记布庄挑的几匹棉布和棉衣都是谢记铺子卖的最好的几样!”
一旁的张莲月也笑意盈盈,她已经给女儿姚琴和儿子姚耀换上新棉衣,儿子直呼暖和,女儿这么一穿,正跟画里的招财童子一样好看了。
今日女儿吃过了两次药后,呼吸已经不急促了,就嗓子里还有东西,脸色好多了。
换上了棉衣,小手也暖呼呼的,精神也好多了。
姚青山也笑着,“是袁大人和袁夫人眼光好,将棉花这么好的东西从海外带了进来,让我们北地的人都穿上了暖和的棉衣。”
“我们只是运气好,碰到而已了。”
“是运气好,也要有心才行。是袁大人和袁夫人心里有我们北地的百姓,才会这么做的,换上其他人,可不一定能够想到。”
谢云溪抿嘴笑着,这做生意的人就是不一样,会说话。
姚青山看出谢云溪心情不错,话风一转,“这棉花属实是好东西,要是我们北地也有就好了!”
谢云溪一听,心里更乐了:“我们也带了些棉花的种子回来了,预备开年播种。不过眼下形势不好,也不知道这事儿能不能成?”
姚青山的眼睛都瞪大了:“袁大人和袁夫人也带了棉花种子回来吗?太好了!只要有种子,一定能种出棉花!”
北地种不出棉花,那就到南边去种!只要种出了棉花,还愁织不出棉布吗?有了棉布,江陵一带布帛的优势就能被打破。
棉布棉衣可比绸布便宜多了,舒适感也逊色不了多少,只要不瞎,一定知道选哪一种。
“我们带了不少棉花回来,也在枫叶巷和晋州开了织坊,现在谢记布庄卖的棉花棉衣就是织坊出品的,虽然我们知道棉布棉衣是好东西,但我们对经商一道经验不足,有许多地方还要向姚掌柜你们学习!”
姚青山早就心动了:“夫人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只管问!”
谢云溪谢过了,“这棉布棉衣,我们是第一次售卖,不敢把价定的太高,不知道现在南边布帛的情况怎么样?”
姚青山还没有回答,张莲月出声了:“夫人,你们的棉布棉衣价格定低了!我听说一匹棉布才卖四两银子!最贵也才四两五钱一匹!这个价绝对是低了!”
姚青山也在一边点头。
谢云溪佯装吃惊:“定低了吗?麻布和葛布,也才二三两银子一匹呢!”
姚青山摇头:“麻布和葛布怎么能跟棉布相比?袁夫人,谢记布庄的棉布即便是翻一番,也绝对有人会买!”
谢云溪瞠目结舌。四两银子翻一番,那就是八两银子,换成人民币就是一万五千元多?
一匹棉布卖一万多元?
她真开不了这个口!现代最好的棉布,一匹才卖几百元。
为了与枫叶巷那边出品的棉布差别不大,他们就挑了现代最常见的几种纯色棉布,最贵的买下来也才一百多元一匹。
“还能翻一番吗?啊呀,是我们不懂行情,但现在已经卖了不少,恐怕不好涨价了。”
姚青山忍不住了:“袁夫人,谢记在郴州和晋州的布价是不好涨了,但是在其他地方还没有卖,价格可以重新定!”
谢云溪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心愿得偿了,连忙压住了自己的嘴角,佯装想了想:“可我们在其他地方并没有铺子……”
姚青山马上说:“这个不难,我们姚家名下在其他地方有几家布庄,只要袁大人和袁夫人相信我们,你们可以把棉布和棉衣放在姚家名下的布庄售卖。”
谢云溪眼睛亮了,分明心动了,“姚掌柜我们自然是相信的,不过这件事情会不会影响到姚记?我不能做主,等子虚回来了,我问问他。”
姚青山连忙点头,这等大事,自然得袁子虚来拿主意。
他知道袁博文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不敢贸然打听他的行踪,只拐着弯问了几句。得知他军中,再不敢问下去了。
谢云溪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跟姚青山夫妇告了别。
姚青山的心情很好,已经在想怎么说服袁博文把棉布棉衣在外地的售卖交给姚家布庄来做了。
张莲月咳了几声。
姚青山皱了皱眉:“今日郎中来过吗?”
“来过了,他说琴儿的情况好多了。不过,我并没有拿着他开的方子去抓药。而是用了念荟姑娘带过来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