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眠连游戏都只会玩最简单的消消乐,要不是为了搞钱连直播都懒得开,不太清楚评论与弹幕这种东西,完全不会想到自己已经被咒骂了几千次。
脑海不自觉地浮现出塔慕斯在酒吧被欺辱的场景。
玻璃酒瓶砸到头部后裂开,身形消瘦的雌虫服务员被酒水浸湿了头发,发黄的短发上落了一层尖锐的玻璃渣,飞溅的玻璃渣划破脸颊,血液与酒水混合到一块,酒客粗暴地将酒瓶插-入口中,将刺激的酒液强行灌入……
虫族为雌虫打上“奴隶”的烙印,逼迫优秀强大的雌虫臣服,并将无能暴戾的雄虫奉为尊贵无比的统治者。这种畸形的制度下培育出的雄虫压根就没几个好东西。如果在酒吧遇到雄虫顾客,塔慕斯遭受的折磨只会更加残忍。
厄眠转头瞥了眼飞行器的方向。
透过半开的机窗看不见一点儿塔慕斯的身影,估计是把身子缩到了座椅下方。
胆真小,怕成这样。
这货长大后整天逮着他欺压,好不容易找着机会能狠狠地教训回去,结果虫族的这些垃圾玩意抢先了他不知道多少步。
“想烫死哥么?废物,倒杯水都倒不好!”厄眠直接把水杯砸到雄虫身上,“啪啪”两个巴掌甩到脸上,紧接着使唤雄虫按摩。
“虚吗?力度重点。”话落,又是两个耳光。
“左边点,别跟头木驴似的不知道动。”这句话搭配了四个嘴巴子。
“让你按个摩都按不好,滚去给哥削苹果。”厄眠手中的狼牙棒挥到一半,雄虫立即打了一个激灵,抖着身子去削苹果。
“回来。”厄眠朝他扬起一个恶毒的笑,一字一顿道,“让你滚。”
“啪啪啪”,雄虫脸上又多了三个手印,他的面色僵硬一瞬,躺到冰冷的地板上滚了起来。
雄虫受辱的画面迅速激起民愤。
雄虫统治了虫族千万年,“雄尊雌卑”的观念早已深深携刻进基因之中。在绝大多数雌虫的认知中,雌虫生来便是雄虫的奴隶,他们对“反抗”一词毫无概念,即使被凌-虐至残,也只会认为是卑劣的自己无法讨雄主欢心,依然不会将责任归咎到雄虫身上。
无数条恶毒的评论将主播骂到一个新高度,同时也将直播热度送上热度榜前十。
看腻了打滚,厄眠又使唤起雄虫在地上爬行,单纯的爬行还不够,姿势还必须足够阴暗,同手同脚下巴着地屁股朝天。
雄虫扭曲的丑陋姿态像极了深渊中那些为了“馈赠”而讨好他的卑劣物种。
*
恶灵丑陋的面容上挂着谄媚的笑,膝盖压在由白骨堆成的阶梯上,一步步爬向顶端的王座。
他坐在黑色王座之上,背部延伸出的黑色触手无聊地抚摸着王座扶手处镶嵌的头骨。
这仅是一只最低级的恶灵,即使进化出高等意识,在深渊也依旧是最低级的物种,刚爬几步就被守在王座一侧的高阶灵魔杀死。
“咕噜噜……”恶灵的头骨沿着阶梯向下滚去,喷涌出的血将干净的白骨阶梯弄脏。恶灵那无头的躯体依然留在阶梯上,诡异地保持着向上攀爬的姿势。
头颅停止滚动,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瞪向宫殿的最高处。
血肉,血肉……
卑劣的低等恶灵至死都无法触及到那蕴含强大力量的血肉。
这个位面的雌虫与它们同样卑劣、低贱。
荒诞的是,前者是深渊之中的弱者,可雌虫却是能力凌驾于雄虫统治者之上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