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闻言,有些尴尬地顿住了动作,望向边云鹭。
边云鹭瞟了拿春和撒气的边云雁一眼,随即道:
“这是朕亲封的女官,叫春和,不是什么贱奴。”
边云雁被怼了一嘴,没话可说,用余光看了一眼秋蕴宜,想要把秋蕴宜带走,但又碍于边云鹭,最后也只能双目赤红,一个“臣弟告退”也不说,便怒气冲冲地朝殿外走去。
他走的急,临走之前还差点被外殿的门槛绊了一下,被候在门外的黎时微及时扶了一把,以免摔倒。
但当黎时微握住边云雁的手腕时,边云雁却像是被烫了一下一般,猛地收回了手——
然后因为踉跄几步,没有站稳,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黎时微:“”
他的手指还悬在空中,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向来冷静淡然的脸上也不由得浮上了淡淡的尴尬,只这样一错不错地看着边云雁。
边云雁:“”
他倒霉了一晚上,不仅手差点被折了,膝盖也跪的生疼,如今这一摔,还差点把尾椎骨摔裂了,痛的眼睛都浮上了生性的泪水。
“七殿下”黎时微问:“需要臣扶您么?”
“废话,你没看见因为你,所以我摔了吗!”边云雁崩溃怒吼:“还不快拉我!”
黎时微伸出手去,却被边云雁又吼了一声:“抓着我的袖子,别碰我!”
真难伺候。
黎时微只好抓着边云雁的袖子,半拖半拽将他拉了起来。
“今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边云雁恶狠狠道:“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黎时微瞥他一眼,并不在意他的威胁,漫不经心道:“殿下若能要了我的命,倒也不失为一种本事。”
边云雁一噎:“你!”
“国师,陛下唤您进去。”春和忽然从内推开门,对黎时微道。
“知道了。”黎时微应声,随即又冲边云雁微微俯身行了礼,随即头也不回地进门去了,把边云雁留在原地,气得半死,却又无可奈何。
而在殿内,秋蕴宜却已经和边云鹭闹起来了。
“您怎么能和七殿下说我在您的龙床之上,毁我清白!”秋蕴宜快要被边云鹭气哭了。
边云鹭也心烦:“那不然怎么样?你自己让朕帮你的,难不成朕要说你失踪了?”
“您,您说我在帝姬处也可啊,为何要说在您的床上?”秋蕴宜隔着床帏和边云鹭吵架,
“您分明就是故意的!”
边云鹭到底是个皇帝,被戳中心事,脸上有点挂不住,受不了,于是心虚地生气:
“秋蕴宜,你不要仗着朕宠爱你,就恃宠而骄!”
“明明就是您恣意妄为,自私自利,为人处世完全不考虑别人!”
秋蕴宜气:“就您这样的皇帝,臣才不会喜欢上你,更不会给你当妃子!臣心里只有睿王殿下!”
“朕是皇帝,行事为什么要考虑别人!”边云鹭大怒,拍桌而起,连名带姓道:“敢这么说朕,秋蕴宜,朕看你是不想要你脖子上那个脑袋了!”
“那陛下不如砍了臣吧,反正今夜之后,臣的清白都没有了,名声也毁了,还不如死了!”
秋蕴宜也被气的发疯,把枕头往地上一扔:
“陛下现在就下令吧!”
边云鹭都快被秋蕴宜气死了,铁青着脸,甩袖在原地转了一圈,到底也没舍得下令。
眼看着边云鹭这么尴尬,黎时微即使给边云鹭一个台阶下,隔着珠帘遥遥道:
“陛下,您唤臣。”
“”边云鹭听见动静,见黎时微进来了,赶紧道:
“秋蕴宜,朕现在没心情哄你,你自己一个人好好反思反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