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不大的洞里,他看到他们这些人如同猪狗一样被关在空中的笼子里,脚下则是一座巨大的如同地下溶洞的斗兽场,里面坐满了密密麻麻的囚犯。
这些囚犯穿着和自己一样的监狱囚服,但不同的是他们身上没有任何头套和枷锁,一个个看着就很不好惹脸上全是疤和大胡子。
此刻他们正玩味的仰头,恐吓和嘲笑声震耳欲聋。
“嗤!又来了一批猎物。”
“猜这次能活几个。”
“其他人不知道,最中间的小美人肯定活不了。”
“差不多得了馋美人馋疯了啊,都包成粽子了,离得又这么远能看清就又鬼了。”
“虎哥眼光一向精准,他身材咋样。”
“穿那么厚不清楚,呵呵要是能活拖下来干一干不就知道了。”
听到全场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周围那些囚犯愈发瑟瑟发抖,冷确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好像被关进了最恐怖的极寒监狱。
从小他就听说里面关押着世界上所有穷凶极恶之徒,每天抬出去热腾腾的尸体和血能融化冰川,这里甚至还关押着一位不可说的恐怖主宰。
可冷确根本就没犯罪。
他只记得自己不喜欢男人,拒绝了大官儿子的追求,紧接着就被官府以杀人的抓走了。
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他委屈又害怕,惊恐的漂亮眼睛不敢往下看。
就在这时,兜里有什么东西被粗暴的拿走了。
“还敢藏刀!反了你了!”
一鞭子狠狠抽在冷确身上,冷确完全没疼,粗糙的鞭子却断了。
那狱卒一愣,恶狠狠骂了一句倒霉,低头啧了一声,爱不释手的摸着那半截金光闪闪的刀,然后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还看什么!要不是瞧你细皮嫩肉的,老子今天非把你打死扔下去喂怪物。”
冷确被吼的不敢再看。
他不知道这金刀哪来的,甚至不知道口袋里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这东西,想拿回来好好看看又不没办法,心中很无奈。
狱卒拿着这刀来回摆弄,余光忽然看清他束缚在枷锁里的雪白手腕,一时间瞧得痴了。
片刻,他嘿嘿笑着狠狠推了冷确一把,身上厚厚的肮脏冬季囚服撞在栏杆上,冷确又被弹了回来。
那狱卒看见他狼狈间袖口又往下滑了一点,厚厚囚服下香软气息涌出来,顿时淫。笑出声。
他凑近这美人本想贴近他耳朵,然而硕大的枷锁挡着,他只能压低声音故意朝他头罩上吹气。
“待会斗兽场那家伙怂的冒泡,你赌他输。”
“要是能活别忘去我屋找我,老子好好爽一把。”
冷确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很嫌弃他的靠近,慌张的躲来躲去。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响起巨大一声诡异的嗓音。
“恭喜各位新人!欢迎来到犯罪者的自由天国!极寒监狱!”
同样是一身囚服的光头男人嗓门极大,他浑身都是各种各样的疤,笑容狰狞。
“现在你们这些新人往前走,走到上空最中间的台子上。”
于是冷确等人像被赶鸭子一样赶上去,周围都是摇摇欲坠的木栏杆,谁也不敢碰,站在高空独木桥上如同走钢丝般颤颤巍巍的发抖。
“怎么不掉下来!”
“不摔死几个没意思!”
“快碰栏杆啊!”
台下那些人看好戏的仰头嘲讽,无数双眼睛恶毒的像狼一样刮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