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
“既然你没来派出所找我,我想你应该是不方便,不过弟妹没有在镇上露过面,除了WX县派出所那几个人,没人认识她吧?”
“虞芝桐派去探查,你怎么想的,要么……”
宋泽很默契地接过了她的话:“弟妹化妆技术挺好的,到时候帮我化个妆,我和她一起进去!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他们绝对想不到我进了局子还会反身继续调查。”
阮舒沉默许久,终归是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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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晚,穿着一身黑衣的宋泽推开了旅馆房门——这次由虞芝桐的身份证订的房间,他随后赶来,两人准备在这休息一晚,再想办法混进工厂。
卧室里面的虞芝桐一边跟着娱乐节目大笑,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手里的奥尔良鸡翅。
她望见宋泽进门,吮了吮手指,颇为担忧地说道:“姐夫,这里看起来治安不好,我进门时有好多人盯着我看,我们去工厂不会有危险吧?”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保证你安全的。”宋泽态度很不客气。
客房条件艰苦,只有一米五的白床,还有一张硬木椅子和桌子,宋泽准备捯饬一番,在地板睡觉。
“可我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啊,万一有人图谋不轨怎么办?”虞芝桐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说我压力已经够大了,你就别再叽叽喳喳说这些了!”宋泽被她逼问,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你明天给我把裙子穿长一点,胸口捂严实点儿,别把屁股蛋子露出来给别的男人看,就什么事情都没有!”虞芝桐被怼的表情一愣,她趁着宋泽收拾床边垃圾时,颇为不屑地冲他做了个奇丑无比的鬼脸。
她觉得现在自己的样子肯定很难看,可惜姐夫看不到。
姐夫看起来这段时间压力很大,发丝乱糟糟地堆在头上,原本清凉的眼白泛着黄,布满血丝,嘴唇上长了一圈透明的小水泡,整个人看起来糟糕透了,狼狈地像是一团被人擦过鼻涕的卫生纸。
虞芝桐考虑几秒,决定原谅姐夫的粗暴无礼。
宋泽发完脾气,整个人又冷静下来。
“姐夫,你晚上不会兽性大发吧?”虞芝桐怪声怪调地开腔:“上次你把我丢沙发我还记得呢!”
那个“丢”字被她咬的特别用力,简直像是咬破一粒酸梅,浓浓的不甘心溢于言表。
“少给我贫嘴,我准备睡觉了!”宋泽顿时大怒呵斥道,然后卷起被子躺在地上,不一会儿,就响起均匀的呼噜声。
虞芝桐听着男人沉稳的呼吸声,不由自主地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他身上满是烟味,却有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唉,可惜姐夫是个早饭吃豆浆油条的老派男人,他怎么会有心思撩拨我呢?
可他的确是个能给人带来安全感的好男人,虞芝桐在心里想道,阮威胆子小了点,那方面不行了点,其实对她也还行,但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俗话说,缺乏安全感,是最常见的妇科病,她垂下头,看了会宋泽疲倦的面容,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底阮威和姐姐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有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阳痿的呢?
听姐姐说,姐夫在那方面也不行,那为什么上次在房间会硬起来?怀揣各种念头的虞芝桐害羞地躲进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
但也就这时,客房门被人敲响了。
“谁啊!”虞芝桐狐疑地走到玄关开了门。
一名服务员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服务员真不识时务,如果房间里面是对正在亲热的情侣,那不是被打扰了?
虞芝桐这样想着,眼里便不由自主流露出几分不耐烦。
服务员不但没有愧疚,反而提高了声音问道:“请问是有个男人来拜访你吗,我刚才看到有人进房间了,还没做登记。”
其实,服务员还听到了两人交谈的声音,毕竟这段时间风声鹤唳,只要外来人员都需要格外注意。
“姐夫!”虞芝桐扯开喉咙往门内喊道:“有人来……”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住口,一脸警惕地望着服务员。
服务员也被这声“姐夫”包含的信息量所震惊,愣愣地望着虞芝桐。“那个……啥……就是,我这个……”她手忙脚乱地解释道。
也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宋泽的声音。
“抱歉,她不懂事。”出现在门口的宋泽说着,一把拽过虞芝桐,将她拽得往后一扑,整个人便扑到了他怀里。
虞芝桐抬起头,委屈地揉了揉被撞痛的鼻子,伸出手指戳了戳宋泽的胸口,又硬又结实。
她吸了口气,嘿嘿傻笑着。
“我哪里不懂事了?”她不满地望着宋泽。
“你喝多了,先回房间吧。”宋泽皱着眉,半是嫌弃,半是遮掩地将虞芝桐扒拉到身侧,然后向服务员点头示意:“我们俩是情侣关系,绝不是她嘴里说的那种!而且我不过夜,稍微待会就走!行个方便吧?”服务员见面前的男人面带笑意,语气却很警惕,瞬间明白了大半-原来是过来偷情的,怪不得遮遮掩掩,姐夫和小姨子还真是见不得光。
“行吧,行吧。”服务员不耐烦地走了,嘴里还嘟嘟囔囔了两句小姨子半个屁股,狗男女之类的话。
“王八蛋,你骂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