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太会砍价了,很少看见男的这么能砍价,老板都要举双手投降了哈哈。」
「冯大最会过日子的词条不是假的。」
「不同意楼上,最会过日子的明明是宁神,每天拿着小账本在那儿算啊算,把节目组给的经费算得明明白白,只要钱经宁神的手,一分钱都不带多花的。」
「但他转手给人买礼物大方得可怕。」
「那是花他自己的钱买的,不是节目组的钱。宁神对自己抠搜,对朋友超大方。」
「送朋友的礼物还超花心思超浪漫,程总每天吃朋友们的醋笑cry。」
「也是从小吃到大了哈哈。」
「我看见宁神对着许愿树许愿了,好想知道他许了什么愿。」
屏幕外,程砚初也在问周宇宁,“你那会儿许了什么愿?”
“不告诉你。”
“我猜得到。”
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默契的笑意。
晚上,综艺录制完,老友们意犹未尽在院子里继续狂欢,明天一早张孟就要返回剧组拍戏,冯卓要赶回台里录制节目,剩下的他们几个也都要回去上班,今晚一过,短暂的悠长假期结束,大家又要各奔东西各自忙碌,喝酒撸串的时候心里都更加不舍。
“没事儿,”冯卓举杯,“我们来日方长!”
“对,来日方长,反正每年都能聚上!”
瞧着程砚初喝高都晕晕乎乎睡过去了,继张孟之后,冯卓也偷偷摸摸潜过来拉着周宇宁说小话。
“班长他那个回到过去的症状……”冯卓不放心地又瞥了一眼那边儿睡着的程砚初,小小声凑近周宇宁耳朵说,“这段时间没再犯了吧?”
“没有。”周宇宁轻轻呼出一口热气,“医生说他只要不受刺激,不会再犯的。”
“那就好那就好。”冯卓大松了口气,醉眼里又腾起怒火,“我看你们以后就离班长他妈远远的,能不联系就别联系,让班长跟她断绝母子关系也没什么不可以,班长他爸不都被逼的跟她离婚了?只要没有她刺激,班长就不会犯病。”
天知道就在这次老友综艺录制前两个月,他们亲眼看见班长在他亲妈的刺激下发病,红着眼睛愤怒崩溃地骂他妈是老巫婆,班长他自己的行为举止和记忆全部一下回到了十七岁那年!
他以为他自己是十七岁,正在上高三。
并惊愕得知原来高三那年班长与周宇宁断了联系是因为,班长他生了病的时候,他们有多愤怒多心疼多痛心!
他们一众好友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周宇宁了。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班长高三那年发病时医生就与他父母说过,这个尚不能明确病灶的奇怪症状不能受刺激,病发一次就伤一次脑子,损伤是不可逆的!
“他妈究竟是个什么心肠,”冯卓压着怒火,“还持续刺激她亲儿子刁难你,就因为不同意你俩、对你的不满!”
“你对她都仁至义尽了,她还不满!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狼心狗肺铁石心肠的人!”
至今说起这事儿冯卓还一肚子火,就在录综艺前,班长妈颈椎病住院,也不知道是不是专门挑好的时机,那段时间周宇宁他爸正动手术住院,他妈也精神不好身边离不了人,周宇宁飞回老家和他哥轮流照顾他爸妈,身心俱疲焦头烂额,人都累瘦了一大圈。
这个老刁婆可倒好,偏偏也挑这个时候大老远地飞回东北去住院,逼着周宇宁去伺候她!
周宇宁一个人劈成了两半儿,两家医院来回跑、挤出时间鞍前马后地伺候她,她个老刁婆还不满,借机又对周宇宁发难!
班长知道了连夜打飞机回去,忍无可忍到医院和他妈大吵了一架。
大概就是因为怒火攻心,班长一下犯了病,心智和记忆都陡然回到了十七岁时,把周宇宁吓个不轻急得不行。
从班长爸口中周宇宁这才得知,班长这病是高三那年突发的,起初以为是中邪,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医院也跑遍,连专家都无法明确他的病因,只说可能与当年被电击过伤了脑子有关,再就是班长他妈对他的持续精神刺激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电击?周宇宁和他们这才悚然得知,原来班长当年被他妈骗到海湾市不久,就被他妈又骗着强制送去了戒同性恋的学校,在那里遭受了非人的电击治疗法!
虽然班长很快就逃出了那所魔鬼学校,但电击对大脑造成的伤害不可逆转。加之逃出来后又被他妈刺激,一再拿他姥爷的病威胁、千拦万阻死活不让他回东北,承受不住的班长愤怒崩溃下一下就发了病……
原来当年班长不是不想回东北,他是病了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