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誉望着秦文景那副强行支撑起来的模样,不禁觉得十分滑稽可笑,他的笑声如同夜枭一般,在养心殿前久久回荡着,仿佛要将这座宫殿都震得颤动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秦誉似乎终于笑够了,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老四啊老四,你可真是让本太子大开眼界!我如今可是已经掌握了确凿无疑的消息,咱们的父皇压根就没有苏醒过来,而你呢?竟然妄图用已然逝去的父皇来压服我们这些人。哼,你莫非真当我是个愚蠢至极之人,会这般轻易地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么?”听到秦誉如此不留情面的话语,秦文景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大声辩驳道:“太子殿下,您怎么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父皇此时正在养心殿内安寝休息,您怎敢胡言乱语说父皇已经驾崩?这简直就是对父皇的大不敬!”就在这时,只见丞相率领着一众手下紧跟着秦誉走进了养心殿。这位年事已高的丞相,平日里都是以文臣形象示人,今日却破例身穿盔甲,骑着战马而来,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刚一踏入大殿,便恰好听到了秦文景那一番明显是欲盖弥彰的说辞。老丞相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心想:若皇上当真还在世,外头早已乱作一团,身为一国之君,岂有坐视不管之理?这秦文景分明就是在撒谎!自己苦心谋划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绝佳的时机,绝对不能错过!只见王丞相双腿猛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眨眼间便来到了秦誉身旁,并与之并肩而立。秦誉见到舅父前来,原本紧绷的心弦顿时松驰下来,心中也安稳踏实了许多。他转头望向秦文景,开口说道:“既然父皇已然就寝,那么皇兄可否恳请皇帝让父皇现身一见?如此一来,我这为人子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然而,秦文景听闻此言后,脸上却是露出为难之色,稍作迟疑后才缓缓说道:“可是父皇早已入睡休息,近些时日以来,父皇一直饱受病痛的折磨,身体实在是太过疲惫不堪。依我看,不如皇兄与我一起在此殿前侍奉父皇,等到次日清晨父皇醒来之后,再有什么事情再行商议如何?”就在此时,一道冷冽的声音骤然响起:“四殿下,莫非陛下已经遭你毒手谋害身亡了不成?”众人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正是王丞相。此刻,他那双刚刚历经杀戮、充满戾气的眼眸正死死地盯着秦文景,仿佛要将其看穿一般。话音未落,整个大殿前瞬间陷入一片哗然,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秦文景闻言,脸色骤然大变,犹如惊弓之鸟般连连对着王丞相摆手摇头,口中急切地辩解道:“丞相大人,您怎能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呢?这般污蔑于我,难道就不怕辜负父皇对您的一番苦心栽培吗?”面对秦文景的质问,王丞相只是不屑地扯动了一下嘴角,冷哼一声,苦心?哼!我王某人能有今日地位,哪一步不是靠自己摸爬滚打挣来的?又何曾受过他人半分施舍恩惠?心中这样想着,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四殿下,您就别再跟老夫讲这些虚情假意、冠冕堂皇的话语啦!只要能让我们亲眼见到陛下,看看他到底是生是死就行!”此消息一经传出,众人皆知陛下已然多日未曾苏醒过来。要知道,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果连续数日都无法进食,那必定会命丧黄泉呐!此刻,大殿之前人声鼎沸,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然而,就是这么一件简简单单的事,秦文景却始终不肯应允,坚决阻止众人去面见陛下。秦誉和王丞相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的疑虑愈发加重,他们越发坚信陛下定然是遭遇了不测之事。只听秦誉高声喊道:“四弟呀,既然你这般顽固不化,执意阻拦,那也就休怪做兄长的我为了确保父皇的安危,不得不强行攻入这养心殿啦!”这番话听起来倒是义正言辞,光明磊落。此时的养心殿早已严阵以待,摆出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所有的兵力似乎都集中到了此处。只见那高高的台阶之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手持弓弩的弓箭手,个个箭在弦上,蓄势待发。而秦文景仍在苦苦相劝,试图平息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太子殿下,请您务必保持冷静,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啊!”可王丞相根本不理睬他的劝告,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刹那间,秦誉迅速拉满弓弦,瞄准了秦文景所在的方向,然后手指一松,一支利箭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出。秦文景本就身体虚弱,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他慌忙侧身躲闪。好在有惊无险,这支箭擦着他的身子飞了过去。秦文景不禁吓得脸色苍白,一边伸手轻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暗自庆幸道:“好险,好险哪!差一点就小命不保了……”“保护四殿下!”秦文景刚刚从生死边缘逃过一劫,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只见无数箭矢如同狂风骤雨一般朝着他席卷而来。那密密麻麻的箭雨,犹如天女散花般铺天盖地,让人根本无处可躲。秦文景惊恐地瞪大眼睛,心中暗骂:“天杀的!早知道就不该出来啊!这下可好,要被射成刺猬了!”一时间,场面再度陷入混乱之中。而在宫殿之内,宋舒正小心翼翼地将已经恢复意识,但由于长时间卧床不起导致身体仍然有些僵硬的皇帝慢慢扶起来。皇帝昏迷多日,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自然也不认识眼前的宋舒。然而,一直照顾皇帝的孙大夫却是知晓一切的。皇帝看着孙大夫,眼神迷茫且带着一丝不安,开口问道:“孙老,朕这病是不是没得治了?”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奇怪,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深意。:()一朝穿越,成了屠户家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