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或许一天两夜未见面,感到干柴火烈和浓情蜜意的只有他。
楚宥敛心中?低叹一声,抿唇道:“娘子应该唤我夫君。”
“夫君?”
颜玉皎回过身,面对面看?着楚宥敛,冷笑道:“哪门子的夫君?若非今日回门需要你现身,我再次见到你时,不?会是你的尸体罢?”
看?来问题严重了。
以前颜玉皎最不?爱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如今竟然……
楚宥敛只好低下眸眼?,老老实实地认错:“对不?起?,我下次一定告知娘子,免得娘子困扰。”
道歉倒是干脆利落,可惜晚了,颜玉皎心知肚明,下次遇到这种事,楚宥敛应该还会瞒着她。
她微微抿住唇:“我想,你虽然口口声声喊我娘子,但恐怕还是没有真正地把我当成你的娘子……”
楚宥敛不?由摇头,轻笑道:“娘子为何会这般认为?”
在他看?来,虽然他受了伤,但只要没有危及到性命,就没必要告知亲近之人,免得亲近之人无端生忧。
颜玉皎却显然不?这么认为,神色认真地道:“我以为,夫妻之道是患难与共、生死相依,无论你我在外发?生了什么,都应该对彼此据实以告,若是有什么难处,也不?必单扛着,坦然告知对方,两个人想办法,总比一个人想办法要轻松。”
楚宥敛嘴角笑意渐渐淡去。
他没想到颜玉皎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中?一时有些惊疑,一时又颇为动容,低眸凝视着颜玉皎许久。
他喉咙滚动:“抱歉,我……”
这次的道歉才有些真心实意,还隐隐掺杂了懊恼和欣喜。
欣喜是发?觉颜玉皎的转变,她如今好像是决心要把他当成夫君看?待,愿意与他分担风雨,共度人生了。
懊恼是自己没能早点发?觉颜玉皎的转变,似乎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颜玉皎咬了下唇,犹豫着,靠在楚宥敛的胸膛,小心地抱住他的腰:“如果婚后事事还是你单抗着,那你还成婚作什么?……夫妻就好比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是绳子翻了,两个人都不?能独善其身。”
其实,颜玉皎一直把朋友和夫妻的差别看?得很清楚。
新婚之夜时,她便?明白,她这一生和楚宥敛死死绑定了,迟早要和楚宥敛行房事,为楚宥敛生儿育女的,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抗拒,她必须逼自己接受这一切。
“我想,夫君应该试着信任我、依靠我,有些事我虽然不?懂,但我愿意听?你倾诉,想必你也能舒服些。”
楚宥敛久久怔住了。
愉悦后知后觉,如同春天的野草一般控制不?住地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