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落在唇边,江陆晚却没有念出来,只是弯着眉眼笑了下。
不愧是他喜欢的人。
那种隐约的骄傲感涨满了江陆晚的心脏。
粉丝是一类很奇特的人,明明成就与自已无关,却能极其敏感的与偶像共情。
当所爱值得时,一切便都值得。
“谢星竹要禁闭多久?”江陆晚抬头看向乔安。
乔安掐指数数,比了一个数。
“那我能去看他吗?毕竟是他禁足,不是我禁足,而且我是他的道侣……”
乔安为难道:“恐怕很难,炼泉崖在主峰后,你是丹峰的记名弟子,不能进入主峰所在地。”
江陆晚眼眸微颤,轻轻点点头:“那我便等他回来。”
乔安看他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安慰道:“你也不必太伤心,炼泉崖对大师兄来说,不过是处静修之地。”
“苦修之地,和静修之地可不一样。”江陆晚摇头,一点不上当。
他掏出那枚妖丹放于手心,感受着刺骨的冰寒气息,眼底露出点浅浅的笑意。
“等他回来,我送他份礼物。”
。
炼泉崖下是一汪深潭,瀑布从山崖上倾泻而下,千百年经流不断。
通常只有寥寥数人会来此静修,然而此时瀑布下却隐约坐着个人影。
水流从额顶打过,冰凉的泉水浇得人透彻,那人却没有动用灵气,反倒是像具被冰封的石樽般。
而在岸上,却正立着一人形冰樽。
开始的几日,徐月还跟谢星竹求饶,她流泪撒娇,用尽了办法想唤起谢星竹的怜悯。
后来她咒骂叫嚷,怒斥谢星竹不公,偏心,早就失去了做大师兄的本心。
“谢星竹,你是天元宗的大师兄,就应该疼我爱我,你怎如此是非不分?”
可时间长了,徐月又开始流眼泪,跟谢星竹道歉。
“我不该对大师兄的道侣下手……”
冰封并不会封住她的呼吸,可每一口都是冰凉的气息,仿佛嘴里鼻子里喉咙里都有冰碴,灵气只能勉强维持住体温,却仍能感觉到那冰封的寒冷,五脏六腑都被寒气侵染。
她被禁足了多久,就被冻了多久。
虽说修道之人应静修苦练,可徐月天资聪颖,又有掌门照拂,哪里吃过这种苦!
徐月几天就受不了了。
但谢星竹恍若未闻,就那么坐在瀑布下,一动不动。
等解除禁足的日子到了,谢星竹才终于睁开眼。
一股冰冷的灵气骤然释放,冻住了额顶的水花,他脚尖轻点,便落在了徐月面前。
“师妹。”谢星竹沉静道:“该是回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