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般的疼痛在蔓延,江陆晚却强撑着去看来人。
那是张意料中的英俊面容,剑眉星目,目若点墨,气质温纯。
他原来长这个样子啊。
江陆晚迷迷糊糊的,他下意识抓紧谢星竹的衣襟。
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可江陆晚疼得太厉害,连警惕都放松了,下意识跟他撒娇:“疼。”
连他自已都没察觉到那一声多黏腻脆弱。
“抱歉,是我来晚了。”谢星竹眉眼微垂,紧接着一股温和的气息涌入他的经脉,化解了神经上的刺痛。
柳凤霜见状,下意识想加快剥离的速度。
然而谢星竹却伸手把人搂得更紧了,目光也隐隐透着不赞同。
“柳夫人,江道友那日是迫不得已才与我结了婚契,情况紧急,怨不得他。”
“那都已经出秘境了,为何他不愿解契离开?”柳凤霜可听不得这话。
她悄悄往后看了眼,人群中一女子泪眼婆娑,正静静望着她。
柳凤霜脾气硬了。
“星竹,你脾气好,名声好。”
“他明明就是男子,却要与你合契,我看他就是故意傍上你的。”
柳凤霜越说越觉得有,不由得直气壮起来,再看着那痛苦蜷缩在谢星竹怀中的男人,只觉得他装模作样。
——只是剥离婚契而已。
强行剥离疼是会疼了些,也有小概率会毁损神魂。
可哪个修土不知道用灵气包裹契约印记?根本就不会受什么伤!
不知道在那装什么柔弱。
他最初不还想要攻击自已嘛。
“别装了。”柳凤霜才开口,就看到江陆晚的手又抓紧了点。
柳凤霜:“……”
平时在宗门内一副嚣张跋扈,结果谢星竹一回来,他装得多柔弱。
柳凤霜被气了个仰倒,险些控制不住脾气,抬手就要用灵气强迫江陆晚就范。
然而下一秒,谢星竹便抬剑挡住了柳夫人的全部攻击。
他后退几步,再抬眼看着柳凤霜时,语调还是那般温和:“柳夫人,此事还是交由我来处。”
“那他……”
“我先带他去治疗。”
怀中人拽他衣服的动作更重了,贴近时,呼吸似乎都透过衣衫。
从未有过的亲密接触让谢星竹身体僵硬。
他伸着手,先是抱紧,又试探着将另一手落在江陆晚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