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了。”谢星竹看着江陆晚脸颊上的伤口,眼神愈发的冷凝。
而程珩被他那过度关注的表现弄得都愣住了。
“这种程度的,竟然也算是受伤吗?”
程珩喉咙微动,往台上看了眼,又往谢星竹的脸上看了眼。
算了,不能惹。
人家道侣,自已发言个什么劲儿啊!
然而除了震惊的程珩之外,不少围观的天元宗弟子也很震惊。
天元宗当中有不少有关江陆晚的传言,却没有哪个提过江陆晚的实力如何。
哪怕是在芦火秘境后,有小部分人提过江陆晚的实力远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对于大多数天元宗弟子来说,江陆晚只不过是一个跟在大师兄身边,粘人的小道侣而已。
任谁都没把他放在心上。
就连这次比斗,他们也提前预设好了江陆晚会输的结局。
“他的实力竟然这么强吗?不过是筑基初期而已,但竟然能和陆撼山连过这么多招——”
“但是江陆晚身上已经带伤了,陆撼山好像还有余力……”
“毕竟只是筑基初期,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难不成还真想让他打赢陆撼山?”
几个人私下说着,然而心底却已经有了一丝预感。
——江陆晚也不一定会输。
台上的江陆晚根本就不知道底下的讨论。
他并没有尽全力。
毕竟谢星竹再三提过,他的实力过强。
谢星竹当时虽然没把话说明白,但是眼底的忧虑和担心却毫不作假。
江陆晚对谢星竹的情绪很敏感,即使他不说,江陆晚也知道。
所以直到现在,所以直到现在他都压着自已的晶核。
陆撼山没想到江陆晚这么难对付。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望向江陆晚的眼神十分不善,就像是一只躲在草丛里的蛇,死死的盯着江陆晚。
他试了许多次攻击,都被江陆晚躲过去。
而他也看穿了江陆晚近身防御能力不行,但却始终不能接近。
飞舞的树叶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每次在他靠近的时候都会遮住他的视线,同时又用无数的灵气挡住他的灵识探查。
那树木不仅可以挡住他的攻击,甚至还会飞出树根来朝他的方向抽去。
树根的攻击比藤蔓更迅猛,藏在地下的藤蔓活动起来尚且能察觉到,树木的根系爬行却十分隐秘。
陆撼山烦不胜烦。
他突然意识到,江陆晚就是谢星竹给他设下的陷阱。
那群小弟子绝没有江陆晚这么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