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对自已的占有性太强,他是无法容许自已逃离他,背叛他的。
她想,长宁街估计是待不下去了。
毕竟,日久生情,或多或少总会被别人知晓,万一大少爷知道裴珞疏对自已的情意…
她不想害他!
这个月的租期还有两天,做完就不续租了。
谁料,次日醒来,温之衡要同自已一起去长宁街卖饼。
“矿洞那边没事吗?”
“没事,我同管事的请了病假。”
陈十一下意识地不想让他去,却也没有更好的理由。
赵婶子再一次见到大少爷,眼里的欣喜满满当当地溢了出来。
温之衡去帮自已挑水的时候,赵婶子用肩膀碰了碰陈十一。
“你家大少爷长得真俊,娶媳妇了没?”
陈十一摇了摇头。
“没有。”
“哎哟,那不知道多少姑娘要给他送香囊啊。”
“哦,他有了婚约。”
“那有什么要紧的,做妾多少人都等着排队啊,这一表人才的,每天看上一眼,这不得多活几年。”
温之衡的容貌确实很是吸引人,陈十一在长宁街忙碌的几个月,什么时候有人排队在等着买饼子吃。
而且都是清一色的女子,偶尔夹了两个男子,以为是这家的饼好吃。
他往这一站,陈十一的手就没停过。
“招蜂引蝶。”
温之衡嘴角噙着笑。
“你吃醋啦?”
陈十一懒得理会他,自顾自地忙着生意。
他撑着头一直看着她。
“我家小十一为我吃醋,我可以开心一整天。”
陈十一面无表情地说道。
“大少爷约莫是脑子烧坏了,长宁街尽头左转,那家的大夫医术高明,说不得还能治。”
温之衡似乎不介意陈十一对他这样说话,反而见到陈十一有与他说笑的意思,竟觉得松了一口气。
他闲来无事,左瞧右瞧,看见了陈十一收得妥帖的一把扇子。
那扇子的画,和竹灯的画,是同一个人画的。
他胸中忽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十一,这上面的莲花画得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