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桑彻底没话了,之前拼命忍着的泪彻底控制不住了,双手揪着季砚沉昂贵的外套把脑袋埋了进去。
和季砚沉重逢的这年的最后一天,颜桑明白了一件事——
十七岁的他觉得天塌一样的大事,原来是能跨过去的。
***
季砚沉最后还是错过了今年和家里人的年夜饭,他和颜桑两个人,在年少时畅享的家里,过了两人认识后的一起过的第一个除夕。
在一年比一年无聊乏味的春晚中,季砚沉知道了颜桑最后的秘密。
听颜桑说完让他气闷不止一次的戒指的来历时,说不吃惊是假的。
见季砚沉意外的模样,颜桑眼里是没掩盖住的小得意:
“我是不是很聪明?”
他现在已经恢复了精神,根本看不出不久前他还抱着季砚沉无声痛哭的模样。
季砚沉心里并不好受,道:“明天就去买枚新的。”
不用担心掉色那种。
颜桑抽回手,说就算买了新的,这枚戒指对他来说也是有特别意义的。
“而且……”颜桑瞄身边的男人一眼,小声嘟囔:
“哪有刚和好,第二天就去买戒指的。”
一点都不严肃,一点都没仪式感。
季砚沉没漏掉颜桑的小声嘀咕,纠正他:“只是戒指,不是婚戒。”
算起来,他都没送什么像样的礼物给颜桑。
明天刚好补上。
颜桑听了后,忍不住笑了一声:“谁说没有送,后来见第一面不就送了我几千块钱?”
季砚沉:“?”
颜桑提醒:“酒店押金。”
见季砚沉想起来了,颜桑心里的疑问终于也找到机会问出口了:
“你说,你当时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