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启的脸色彻底灰白下来,看着白殊行的眼神中满是乞求:“白少,是我该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给我一个痛快。”
白殊行笑容温润,语调更是十足的柔和:“赵公子说笑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会夺人性命?赵公子可不要冤枉好人。”
周围的保镖眼观鼻鼻观心,心里腹诽:少主您是不会夺人性命,只会让人生不如死。
“既然赵公子不选,刚刚又说右眼不识泰山,想必这右眼也是摆设,那便由本少做主,你留下右眼如何?未免给你以后生活造成不便,这手和脚,便也留下右边的吧!”
“啊~”
“等等!”
白殊行盯着从赵明启眼皮上渗出的血珠子看了一会儿,将沾染在匕首尖端一点微不可见的血迹在赵明启的脸上擦干净之后,才抬首看向穿过分开的人群走近的男人。
来人一身银色高定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
白殊行眼中笑意盈盈,却半分不达眼底:“好一副衣冠楚楚的禽兽打扮。”
李遇彷佛没听见白殊行的话,神色不见丝毫变化,微微一欠身:“白少好。”
“我耐心有限,你最好,”白殊行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粗俗的话,“有,屁,快,放。”
李遇眼角微微一抽,瞥了一眼身下已经积了一滩水迹的赵明启,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对着白殊行拱了拱手:“白少可否给我一个面子,将赵明启交给我,当然,他欠下的钱,我也会一分不少补给白少。”
白殊行轻笑一声,对着身后招了下手:“去给我找把尺子过来,我量量他的脸有多大。”
“是,白少。”
李遇不慌不忙道:“白少三天前遭遇追杀,为一女子所救。”
白殊行一直上扬的嘴角弧度拉直,声音寒凉如水:“白墨白砚,清场。白风白雪,给本少把他拿下。”
“等等等等,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李遇赶紧摆出防御的姿势。
却被白风三两下制服,手臂反锁在身后。
白雪一脚踢在白殊行膝弯处:“跪下。”
“哎哟!轻点轻点!”李遇疼得龇牙咧嘴。
“我三天前被追杀的事情,除了我的人,就只有追杀我的人知道。”白殊行将匕首抵在李遇下巴处,眼眸森凉:“所以,你这是自投罗网来了?”
李遇讪笑:“白少,有话好好说,您先将刀放下。我真不是追杀您的人。反而,我是来救您的。”
“哦?”白殊行笑容玩味,“怎么说?”
李遇扫了一眼围了一圈的黑衣保镖,嘿嘿一笑:“白少,我接下来的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白殊行扬了下眉,盯着李遇的目光平静中隐含着压迫。
李遇不躲不避,坦然回视,毫无畏惧。
白殊行笑着点了下头,“行,那你们先去门口守着。”
众人齐声应“是”。
令行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