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念丫头叫来。”沈父思索片刻道。
“是。”
不一会沈念就到了。
“爹,找我有什么事。”沈念问。
“你看看他。”
沈念是一行人中唯一会点医术的,虽不精通,死马当活马医吧。
女孩隔着丝布为其把脉,片刻后秀气的眉毛皱起。
“这。。。是今年赶考的学子?”沈念问。
沈父叹息:“刚刚见他躺在路中,看打扮应是赶秋闱的学子,唉,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我看这孩子应该是冻晕过去了,你看看有无些治伤寒的药给用上。”
“从卖相上看冻伤是次要,这人元气衰退,气血不足脉搏微细无力,得大补。”
说着沈念从随身携带药匣子中拿出一堆瓶瓶罐罐,找了半晌找到一个墨黑色的药丸,是这个没错了!
“喏,这粒药来头可大,乃宫中黄太医所增,据说可治伤寒所致,补气血虚。”沈念道。
她乃是太医之首余太医的关门弟子,至于为何是关门弟子,当然是因为余太医一开始以为沈念天赋异禀是学医的好苗子,千方百计地收她为徒后,才发现沈念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与那些个真正的医术天才相比,实在不堪重用。
于是乎做了一堆简便实用的药丸给她,并且告诉她:“念丫头,你可是为师的关门弟子,为师唯一的关门弟子,以后遇到困难,为师只有一条师命。”
“师傅您说。”沈念听到这话自是感动得不行。
“师傅没啥别的要求,旁人问你师从何处时,你只要不把为师名号说出来就行。”
当然了,余大师对沈念也是极其好的,平日里太医院有什么新药都不忘给沈念带一份。
那书生吃了药丸,白皙的脸庞露出痛苦神情来,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
“念儿,你确定你给的药没错吗?我看这孩子怎看上去更严重了。”沈父说。
一边命随行官员在一旁给其擦额头的汗。
“没错啊,我这瓶子上注明了用处啊。”沈念想了又想道:“可能是药效太猛了吧。”
一夜过去,那男子似是好了许多,惨白的脸也多了几分红晕,他张了张干涸的唇。
一旁沈念很有眼力见地去端来一杯水。
“喏。”
书生长得很好看,即是病态也未曾令其流露出几分平庸,反为其增添几分柔弱的美感。
“多谢姑娘。”他的声音有些虚弱,苍白的脸上泛着丝丝病态。
骨节分明的双手接过那水,一饮而尽。
“不必谢我,是我父亲救的你,你要谢谢他去吧。”
正说着,沈父从屋外进来。
“小伙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沈父问。
谢长川从榻上爬起,冷风吹过,他不由自主地打看一个哆嗦,紧了紧身上褴褛的衣裳:“已经好多了,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在下谢长川,本打算参加今年的秋闱,没成想出了一点意外,幸得大人出手相助,长川这才捡了一条性命。”
“哈哈,我也就是顺手而已,叫我沈伯伯就好。”沈父笑呵呵的。
“小谢啊,你这是打算参加今年的秋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