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死了吗?”
“没有,因为它老折腾,所以我下了点药让他睡着了,很快就会醒的。”杰雷米淡然道。
因为杰雷米的话,菲尼安脸色一变,惊恐地看着杰雷米,“只是因为折腾……真过分!”
对于这几位跑远的话题,杰雷米只能开口,让他们注意一下当下重要的事情,“请看一下它脚上的信。”
“……”夏尔上前解开绑在猫头鹰脚上的信,看着信眉头轻蹙,不语。
“少爷,赛巴斯蒂安说什么?”梅琳问道。
“……”夏尔沉默了会,说:“看来他料到自己迟早会被杀,才给杰雷米送信的。”
“怎么会……塞巴斯蒂安……”梅琳不敢相信的捂着嘴。
“可是单凭这封信也无法证明他就不是杀人犯啊!既然是从外面来的,那他也有可能在昨夜行凶啊!”格林姆史毕道。
“要证明我的清白很简单,翻一下我的外衣口袋。”
离得近的菲尼安伸出手掏了掏杰雷米外衣右边的口袋,咔唦……
“这是……票?剧院的……”
“日期是……”夏尔问道。
“3月12日,也就是昨天晚上的票,地点和剧名是……嗯……The……L……a……d……”菲尼安艰难的念着票上的内容。
杰雷米接道:“是莱森剧院上演的《湖上美女》。”
不愧是当红歌剧女演员爱琳对伦敦歌剧的事可谓是了如指掌,“现在伦敦的莱森剧院的确正在上演《湖上美女》。”
“没错,我昨晚去了伦敦的莱森剧院。”杰雷米回忆起昨晚的情景,昨夜狂风暴雨,剧院依旧灯火通明,门口寥寥几人撑着伞等候着马车,“看完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然后我叫了辆马车付了一镑金币请了车去赶路,可还是用了两个多小时。”
※注:一镑金币相当于一枚金币。
“更何况这场暴风雨使道路泥泞,所以要花将近两倍的时间呢。”
“在这样的暴风雨中坐马车?”爱琳不解问道。
巴鲁托道:“这场暴风雨会使途中的河流水位上涨,马车应该过不了桥吧?”
“当然,抵达这里的方法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就像徒步或游泳,只是不推荐普通人采用。”
“或许找出结果的方法会多如繁星,但事实却只有一个。”
杰雷米的话可以说是说得很明白了。
“昨晚身在伦敦的你不可能与杀人案有关……”亚瑟一点就通,“这个事实吗?”
“不愧是小说家,这么快就想通了,真是太好了!”杰雷米点了点头,夸赞道。
不过说实话,听着他的语气,没觉得是在夸赞。
“咦?”亚瑟诧异,因为自己不像乌多利先生那样戴着昂贵、精致的钻石戒指,可眼前的男人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职业。
“我只要看到服装和习惯,就能分辨出那个人的职业。”杰雷米解释道:“首先,你的右手中指上有块很大的茧,它的形状与画画的人不同,也就是说你写了很多字。”
“接着是你的袖口的蓝色污渍,那是粘上墨水被洗涤后的痕迹。”
“还有……”
“你为了避免把想到的点子忘记,而不断地用铅笔将它们记在袖口上。”
“珍珠、印度、密室、签名……”
这一条条说得可谓是十分详细,还合理,“会这样做的应该只有小说家吧?”
“了不起!就像我的老师贝尔教授一样。”亚瑟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