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通。
怎料。
手机那头传来的却是周阿姨的声音:“喂?!小溺!”
那边的环境嘈杂混乱,听起来很吵,周阿姨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吼。
“周阿姨?怎么是你。。。。。。晓晓呢?”陈溺疑惑。
“啊?吃饭?我吃过饭了!!”周阿姨没听清楚,答非所问。
“不是吃饭,我是问晓晓呢?!!”陈溺只好加大声量。
“哎呀!我们在老家,我这正在驱邪呢!小溺快把生辰八字告诉我!”周阿姨说到后面有些急,“大师正在这呢!我给你也求个平安符!”
驱邪。
陈溺差点忘了,周阿姨这一遇到事就要跑回老家驱邪的毛病。
她还想着和晓晓一起商量对策,看样子只有等她明天回来了。
“我就不用了啊,谢谢周阿姨!驱完让晓晓回我个电话啊!”陈溺嘴角无语地抽搐。
生怕周阿姨又要开始给她洗脑什么驱邪大法好,陈溺几乎是说完就挂了电话。
突然。
大门口进来几个警察,他们行色匆匆,每个人手上都提了不少证物袋。
看样子是找到冯余祥的关键证物了。
。。。。。。
审讯室内。
因为宋知还在开会,负责审讯的是经验丰富的周警察和年轻警察郭铭轩
案件抓到嫌疑人是第一步,拿到关键口供则是最重要的一步,这对最后法庭的审判结果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冯余祥成了砧板上的死鱼,没有任何能狡辩的借口。
“重新交代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周警察率先开口。
这是他们第二次审讯,冯余祥在第一次审讯中只承认自己杀人,至于杀人的原因和过程,他一概不说。
这对案件的进行很不利,如此浅薄的口供随时可以被推翻。
“不是我想杀他!是他逼我的!”冯余祥情绪激动,唾液齐飞。
他甩着手铐不断敲在桌椅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周警察对此见怪不怪,他呵斥道:“你冷静点,好好说!你坦白从宽对之后的量刑有很大帮助。”
冯余祥听到这话冷静了下来,尽管知道周警察可能在骗自己,但他还是心存希望。
他以为自己杀吴怀峰一事做的天衣无缝,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目击证人。
真要被定了案,那就是死刑没跑了。
“我说。。。我说。”冯余祥作出一副窝窝囊囊的样子,“吴怀峰威胁我,他非要我对警察说天台的钥匙是我给的,我一想,这事可大了,我不愿答应他。”
“他怎么威胁你的?”周警察问道。
说到这,冯余祥突然平静下来,面无表情:“对,我杀了人,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他的态度和之前截然相反,每次问到这点,他都只承认自己杀人,至于吴怀峰怎么威胁的他,他闭口不谈。
周警察只好绕开话题:“你用什么工具杀的?怎么杀的?”
“刚开始他说要跟我商量,让我去小树林,迫于压力,我只好答应他,后来我们在小树林发生了争执。”
“因为我是清洁工,所以身上一直都备了垃圾袋,我实在是没法子了,就掏出袋子蒙在他头上,没一会儿,他就躺地上了,我一下子慌了神,以为自己杀人了,就跑了。”冯余祥声泪俱下。
和所有杀人犯一样,冯余祥也有重返现场的臭毛病,当有人发现尸体后,他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近距离围观尸体。
这也让他发现了不同的地方。
——尸体伤口的刀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