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陈砚之自以为得了大便宜,沾沾自喜地等着他心爱的君山银针。
半刻后,和玉端着茶壶走进来,清新自然的香气随之而来,君山银针的香气如同清晨的露珠,轻盈而纯净,带着淡淡的花香和青草气息,不浓烈却又悠长持久,在空气中缓缓飘散,令人宁静与舒适。
和玉刚将茶倒进茶杯,陈砚之便迫不及待地端起来品尝,茶汤如同轻柔的丝绸滑过舌尖,随着茶汤在口腔中的停留,君山银针的回甘渐渐显现,甜润而不腻,带着一种自然的甘醇感。
“就是这个味道!”陈砚之两眼放光。
陈念一也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没尝出这茶特别的地方。陈砚之正陶醉于这股回甘的滋味,整个人似乎都被君山银针的香气和味道包围了,茶香沁入心脾,他忍不住再饮一口,脸上满是享受的神色。
“好喝吗?”陈佑问。
“太好喝!”
“那阿兄将所有钱都借给我吧。”
“行!”陈砚之满口答应,又喝一口后反应过来,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连忙咽下去道,“不是,等会儿!”
“怎么,要反悔?”陈佑目光转向陈念一,嘴角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阿姊,陈砚之答应我的你可都听到了。”
陈念一同情的看了眼陈砚之,嘴上半点不留情:“听到了,小妹你放心,阿姊给你做主。”
大意了!陈砚之原以为只是帮陈佑做些不能被爹爹娘亲知道的事,他还可以以此拿捏住陈佑,没想到陈佑直接看上了他的全部家当!这下亏大了呀!
陈砚之很想反悔,但看着陈念一的拳头,他屈辱地屈服了。陈砚之在怀里摸了摸,半天才摸出十两银子递给陈佑:“呐,我身上就十两。”
陈佑歪头:“真的吗?”
“真的。”陈砚之一脸真诚,一双桃花眼微往下垂,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
陈佑笑而不语,和陈念一对了个眼神。
陈念一心领神会,抓住陈砚之就往他怀里掏。
“哎哎哎,夫子的话陈念一你都忘了吗!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我是你兄长也不行!”
陈念一降住挣扎的陈砚之,掏啊掏,将他藏在最下面的一把银票都掏了出来。
陈佑接过银票数了数,一共有五百两。
陈砚之欲哭无泪地望着陈佑,他辛辛苦苦赚到的钱啊!
还不够,陈佑笑眯眯道:“兄长房间里应该还有吧。”
陈砚之如遭雷劈:“你怎么知道!”
陈佑当然知道,陈砚之不爱舞文弄墨也不爱学武,独独对于经商很感兴趣,国子监里的学生非富即贵,花钱都大手大笔,陈砚之坑了他们不少钱。
“走吧阿姊。”陈佑说罢就和陈念一出门往陈砚之的房间走。
“不行啊!小妹你可怜可怜阿兄,给阿兄留点吧!”陈砚之这下是真绝望了,小妹这个机灵鬼肯定能发现他藏在房间里的小金库,为了一口茶,他真是赔的血本无归啊!
果然,陈佑一下就找到了陈砚之藏在花瓶里的小金库,匣子被塞得满满当当,一数里面竟然有十万两,陈佑都震惊了:“你坑了这么多钱?”
“什么叫坑啊,我做生意可是很良心的,该是多少就是多少,绝不多收一分钱!”陈砚之气得跳脚,抢他的钱还要说他坑,真是没天理了!
陈佑翻了个白眼:“无奸不商,你以为我会信?”
“切,国子监里除了夫子,其他人几乎都被他坑了一遍,上次一个几文钱的手绳,他硬说是芳香楼凌姑娘戴过的,卖了闻千澜那个傻子一百两银子!”陈念一毫不客气地拆穿。
“你懂什么!”陈砚之立刻反驳,“我只是说是在芳香楼门口捡到的,可能凌姑娘戴过,是闻千澜他自己要花一百两买,我可没骗他!”
“你就是故意这么说误导他!”
“他自己乐意你管得着吗!”
“我才懒得管他,你就是奸商!”
“我不是!”
两人又吵了起来,陈佑已经能完全屏蔽争吵声想自己的事,有了这十万多两,在京城找个位置不错的店铺开店不成问题,但是她还需要信得过的人帮她打理铺子,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应该找谁呢,陈佑看了眼陈砚之和陈念一,犹豫到底要不要将两人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