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完药,朱时宜直接先吃了两颗。
心情沉重。
一天之间,她从力大如牛大女人,变成疑似大病微死人。
她可以想死,但她不能真的死。
活着,还得多运动,还得十一点睡觉。
这和死了有啥区别。
当代年轻人,为数不多的快乐:
胡吃海喝完,躺床,玩手机,熬到大半夜。
潘岳的通话打断思绪。
朱时宜微微找回点心力。
“在学校吗?”潘岳问。
“没有,上午到医院了。”
对方顿了顿:“怎么了?”
朱时宜简单概括:“月经不调。医生说了一堆,头疼。”
“。。。。。。抱歉。”
“没事,”朱时宜并不觉得抱歉或羞耻,“找我有什么事吗?”
“乐手反映说,你有几首歌,用键盘演奏的效果不合适,需要试音。你能提前两小时到吗?”
朱时宜瞟一眼时间,两点四十。
她还得回学校,换衣服化妆。
从医院到学校,地铁四十多分钟;
她化妆,也得要个把小时。
从学校到酒吧,她昨天查了,要一个半小时。
“可能来不及。”朱时宜委婉。
“你打车来吧,”潘岳道,“我报销。”
朱时宜昨天也看了打车价格,得五十多块。
而地铁只要六块。
这对比,多么显眼,多么令人痛心疾首!
虽然报销不是她肉疼。
“你给得够多了,”朱时宜不想占朋友便宜,“我现在回去换衣服,等下在地铁上化妆,应该来得及。”
打车迅速回学校,朱时宜冲回宿舍。
但还是精心挑了身衣服,搭好相应的配饰,才出的门。
地铁。
假期旅游的人不少,好在学校偏,在郊区,地铁都在起始站,这才有位置可以坐。
地铁上化妆是惹人注目。
但无论是悦城,还是锦蓉,都是大城市,包容性强。
加上心急,哪顾得上那么多。
差最后一步,贴睫毛。
朱时宜翻了半天包,也没找着假睫毛。
只能忍者不爽,刷了层睫毛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