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归年仍是不搭话,若不是还会眨眼睛,司寒几乎要怀疑他是个没有任何生机的木偶人。
但是宋归年这样逃避的态度也着实让她生气。
故而她也顾不得好性子地与他说话。
语气冰冷道:“你连告诉我是,还是不是,都这么艰难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前两人的关系明明已经近了好些,为何就在这短短的几日内。
却让她有了一种感觉。
好像又回到了他们刚刚成亲的那一段日子。
谁也不相信谁,只有冰冷的利用。
“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在骗我?”司寒艰涩地开口道:“所以我们之前那些和睦相处的画面,都是假的?”
“所以在你心里,我们根本就算不上朋友?”
“你还是你的大少爷,我还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
说到最后,司寒的语气不掩失望之情。
宋归年听到这里,手指微动。
他知道司寒此时是以什么样的眼神在看他,可是他确实没办法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权衡良久之后,他缓缓说道:“确实,我的病与我瞒着你的事情有关。”
司寒心下一沉,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在颤抖。
她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继续问道:“你有今日这般情形,是不是你早就预料到的?”
这一次,宋归年没有再让她等,干脆利落地承认道:“是。”
这样的做法倒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开了一个口,后面再如何,也就无所谓了。
听了这话,司寒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她在这里守了一整天,就是担心宋归年的身体。可是这分明就是后者故意所为。
就连这让她看不明白的脉象,恐怕也是宋归年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导致的。
而自己却傻乎乎地将他记挂在心上。
就像是被人戏耍了一般。
这些日子,她对宋归年尽心尽力的医治就好像一个笑话一样。
连宋归年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她一个外人,又何必如此指手画脚。
于是司寒没再看宋归年一眼,径直出了门。
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司寒冷声道:“若你一日不与我坦白,我为你开再多的医方,都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你若是不肯告诉我实情,我也没办法救你。”
这几日之后,司寒再没和宋归年讲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