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顺便一说,我在回来的路上揍了东万的人哦。”
我慢条斯理地摸着小猫咪油光水滑的毛皮,从脊柱延伸到尾椎,一下又一下。
“欸?”
“因为他们挡着路太碍眼了,还出言不逊,刚好我心情不好,所以怒气上头就将他们揍得破破烂烂了……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生气了?”
“……”
从对面传来深深的叹气声,之后便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进行着什么作业一般。
“你等一下。”
圭介的声音像是一下子飘到远处一样,有些听不清楚。
“……算了。”我叹了口气:“抱歉,我生病了心情不好,所以你也帮我转达给他……”
门口传来叮铃铃的响声,提醒着屋里人访客的来临。
我看着门口几秒,将打断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所以你也帮我传达给他,我没有生气,已经没事了,不用过来也没关系的。”
“开门,是我。”
场地圭介敲了敲门,伴随着传声筒里叩叩响着的声音,我的门也被以相同的频率被敲打着。
“啊?”
“电话说不清清楚吧?我以为他在照顾你所以就没过来,既然他不在……我觉得还是面对面谈一下比较好。”
我瘫倒在沙发上,翻了个白眼:“我可以拒绝吗?”
“那看来你是更想被我老妈照顾?……也不是不可以。”
场地圭介稍微思索了一下,浅浅地抛出了威胁之语。
“……”
虽然没有嫌弃凉子阿姨的意思,但是……如果被她照顾的话,除了食欲能得到满足,相对应地,某些东西也会被献祭掉了吧。
我将门打开,举着手机无语地看向门口的人:
“你最好是真的有什么重要到不行的话要说。”
场地圭介将手机挂掉,非常自然地将半掩的门打开,登堂入室:
“当然重要,我唯一的青梅可是因为感冒生重病在闹别扭了啊,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吗?”
……谁在闹别扭啊?!
我内心一度产生了搬家换房子的冲动。
“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客厅的地板上,场地圭介盘腿坐着,将双手撑在两边的膝盖上,脸色沉凝,久久不语。
“嗯,我也不知道。”
打你哦?
“虽然不知道说什么,但总有种再不来就有什么要无可挽回的感觉啊。”
场地圭介烦躁地挠着头,
“真烦人啊,你就不能用简单易懂一点吗?”
?
为什么我反而是被谴责的那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