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根据宽窄,按照两寸一个码的尺寸差,作出三四个大小不等的尺寸应该就足够用了。
画好后,重新剪布,缝制,大家又开始忙起来。
“兰兰,那我做些啥?要是没事儿我就去布铺看看吧。”颜辉也不会缝补,也不用他做扣子了,就决定不待在院子里了,人太多转不开,太挤了。
“呃,哦,等一下。姑父,我们一会儿一起去铁匠铺行吗?”
“去铁匠铺干嘛?”
“这个。”白玉兰,匆匆画完最后一笔,吹一下墨迹,然后指给颜辉看。
几日后。
“当家的你回来了?快进来,给您看到个东西。”
白家珠一看见颜辉回来,拉着他就要进屋子,进屋子前还做贼似的左右看来看去。
这一副样子,瞧在颜辉眼里,心里就跟抹了蜜一般,“珠珠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呢,竟然还是大白天的”。
待他进屋,关上门,压低声音说,“我们小声一点,大白天的,大家都在呢”。
“辉郎,你说什么呢?”白家珠在颜辉关门时,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带锁的妆奁匣子,从最底层拿出一块布。
那是今日午饭前白玉兰拿给她和婆婆看的一块布,听到他说的话就奇怪:看块布而已,什么大声小声的,就是大声叫也没关系啊,家里五口人除了他都知道了呀。
谁知,转过身看到他此刻正站在门后,伸着手坏笑着要扑过来。
白家珠顿时又惊又羞,布也掉在了地上:“不是,你干啥呢,我有东西给你看。”
“啊?!”颜辉傻眼了,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嘤嘤嘤(╥╯^╰╥)
“咳咳”清清嗓子,整一整衣襟,颜辉坐到床边,“看什么?”
待看清妻子双手递到眼前的那块布,其实是一条手绢时,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从脚底心直冲脑门顶。
他也顾不及形象了,伸手夺过来,仔细正反面地查看,觉得半下午的时间屋里光线不好,跳到窗前看,还是觉得不真实,又让妻子点起油灯接着仔细端详。
屋里静悄悄地,只有油灯噼啪一声,震醒了忘我的颜辉。
他激动地颤抖地问:“这,这是哪里来的?”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音儿都劈叉了。
“嘿嘿”,白家珠咧嘴一笑,虽早就料到了丈夫的态度,但是真的没料到竟如此惊人,远比她和婆婆两人还激动百倍。
“你猜?”白家珠故意不答他,多少年没见过丈夫如此模样,突然就心痒痒地想逗他一逗,偏不告诉他。
“哎呀,我的好娘子,你快说啊,要急死我啊,你急死我,一会儿我可就不稀罕你了啊。”颜辉闻言,也是心有灵犀起来,心底更是甜蜜。
“啊呸!谁稀罕你!”白家珠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此时此刻仿佛回到了新婚之时,按下心底的躁动,还是布的事情重要。
“这是兰兰染出来的。”
“就是用那个变色花的花瓣染出来的。”
“啥?!”
颜辉听到时兰兰,顿时莫名地心口一松,还有一种暗暗地骄傲,果然是我家兰兰。只是,听到变色花的时候,是真的震惊!那玩意儿?!
他也等不及了,直接开门出去,就抓了白玉兰过来问。
白玉兰按照之前想好的说辞,就是说本想按着书上的说法和步骤来做花露的,但是在澄清花汁的时候,这块白手绢不小心掉进去了,然后拿出来,就变成了这鲜艳的红色。
之前她拆花瓣的时候,就提过一嘴,什么书院借的一本写植物的书里面有一种花,很像变色花,当时大家都没在意。
但是,今天拿出红手绢时,大家就瞬间记起来,然后先入为主,很容易接受了,颜辉也和妻子母亲一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突兀或者奇怪的地方。
然后,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于是提出要求,又让白玉兰带他去看那花,还要再亲手实验一下。
一直到次日见到了一模一样颜色均匀又鲜亮的正红色布时,才他彻底相信了。
接着,全家人便坐在屋里商量着明年春天种花的事情,还有染布秘方必须保密,所以还得有一个自己家的染坊呢。
可是钱从哪里来呢?
卖布的钱才回来三五十两,手里还有的几十两,加起来也买不起一座最小的染坊。
“不对,先等一下,那之前买的那种子能确定真的是变色花的种子吗?”
对呀,万一是个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