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既年。”
“嗯,我现在叫她。”
她又往被子里一埋,一万个不情愿起床。劳动力劳动完还得睡够八小时呢。
他坐在床边,将人给剥出来。理亏在先,只能承诺:
“晚上再让你睡。”
明泱只想抱着被子。虽然她常年在外,但她对家里的被子有种依恋感,很喜欢上面的味道。
……虽然科学告诉她,那可能不是单纯的味道,可能是螨虫,可能是细菌,但是没关系。
“你保证。”
“我保证。”
她半眯着眼,伸手:“昨天的证据给我。”
做都做完了,证据得销毁。
沈既年安静了两秒。
明泱不可思议道:“所以你没有证据?”
他眉骨轻抬,意思明显。
他压根就没有截图。
她裹着被子被他抱着,转过身来,就想咬他。
被他捏着后颈,安抚地吻着她的唇,一下下轻吮。
折腾来折腾去,她是真醒了,只能起床。
明泱匆匆忙忙挑着衣服,化着妆。
他早就起了床,甚至已经开完一个跨国会议,现下正闲着,倚在旁边看她。
“想试试可以试试。你说的那个剧本我看过,是不错。”
明泱涂着口红,目光下落,看见镜子里本不该存在的一些痕迹。她默默换了一件领子高点的衣服,又增加了一点人工行为。
“我也比较倾向它。我今天跟周慕去谈谈。”
她动作飞快,简单处理完就出了门。
时间不早了,她自己开车前往。
北城的秋意越来越浓,路边只见光秃的枝丫,它们朝向天际,与阳光相和。
她握着方向盘,在被堵在路上时,眉眼微垂。从昨晚到现在,终于能想一想听见的那件事。
她竟然,已经有点习惯现在这样的生活。
渐渐沉溺其中。
可她忘记一件事——如果他结婚了怎么办?
继续,继续下去是最简单的答案。
可是。
虽然她无权过问,但她不喜欢那样做。
葱白的指尖无声握紧方向盘。
…
今天有好几份工作要对接,时间比较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