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迦宁不怎么在意:“我知道。”
注意到路迦宁没有丝毫惊讶的情绪,蒋星野:“你的杰作?”
“我只是去找他们谈了谈心,”路迦宁解释,“那俩人骨子里并不坏。”
说完,路迦宁从旁边拿出来一沓卷宗:“把这两份卷宗交给贺祈风。”
蒋星野从里面掏出一张检测报告:“你要查这两个案子?”
路迦宁说:“对,下午我已经把证据都整理到里面了,你们只需要在法庭上将它交给法官。”
蒋星野塞好档案,像是随口,他问了句:“老大,你不是说我们任务特殊,不要随便多管闲事嘛,怎么自己倒先帮上别人了?”
路迦宁心情好像并不是很好,她看向空荡的柔道场,惆怅着说:“他们只是不相信我们警察,做了蠢事罢了。”
“虽然在赵摩乾的案子上,她们是凶手;但是在这两件案子上,他们是受害人。他们在得到相应的惩罚之前,有义务听到法院的判决。”
“难得从你口里听到这么宽容的话,”蒋星野欣慰地拍了下身旁的江逾白,“江逾白,我们家小路总长大了哈。”
路迦宁不吭声。
江逾白不接茬,他侧头,说:“老蒋,破案这种事情,手机上一个电话就能讲明白,还不值得你大老远跑来一趟吧。”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们到底要干什么?”
“没什么,”蒋星野胳膊搭在江逾白的肩膀上,“就是,我觉得贺祈风好像发现什么了。”
“你们以后行动低调一点。”
路迦宁不服气:“自己破不了案,还怪我们太张扬?”
哪里来的道理?
“这些话,你可以当面和他说。”蒋星野说。
路迦宁立刻怂了下去:“那算了。”
贺祈风辈分高,常规算下来,她还得叫他一声师叔。
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基于这层原因,她在面对贺祈风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瞬间猜透她心思的江逾白和蒋星野对视一眼,随即扑哧一声笑出来。
路迦宁抬眸看着他们:“你们笑什么!”
“感觉难得见到你有这么怂的时候。”蒋星野不怕死地说。
路迦宁将刚从手腕上摘下来的束带扔到蒋星野身上:“找死是吧。”
蒋星野:“老大,你可别说‘死’这个字,我这个行业天天和尸体打交道,都快给我整吐了。”
“不想干法医,我跟总局申请把你调来给我当秘书?”路迦宁建议。
“可别,”蒋星野开着玩笑,“我还是适合当卧底。”
卧底?
路迦宁不由得想起她在赵氏游轮上闻到的那一款葡萄酒。
那是一款浓度极醇的葡萄酒,浓重的葡萄酿发的味道,搭配上木材独有的木质香,让本就丝滑的酒体在顺着高脚杯的玻璃壁摇晃的时候,可以散发出一种勾人的气味。
就像是异域舞女,魅惑又摇曳,单欣赏一眼,便能轻轻松松让人深陷其中。
只是……这个味道,她好像在哪里闻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