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萧延天天都在想方设法地来吻他,明明刚刚已经说过不可以随便无理由地就凑过来亲他,但闻萧延就是不分场地无视时间也不间断地,似乎亲吻已经变成了一件日常中很正常的小事。
眼前这道不加掩饰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眸瞳亮的有些过于惊人,贺曲航突然有些无法呼吸,被闻萧延肆意地吮吸到喘不过气。
胳膊被闻萧延松开,转而代之的却是对方伸向胸膛的手,将西装马甲凸出弧度的胸肌被手掌隔着衣服覆盖。贺曲航坐在桌子上被迫屈起腿踩在凳子上稳住自己,思绪不免回到当初受制于人的那一夜,眸光轻闪间,抬起手握住了闻萧延的手腕。
他的眼尾已经沾上了红晕,眼下的孪生痣都变得动人起来,下压眉头警告时像是在撒娇的某种猫科动物,已经被亲的胸膛上下起伏,但是遏制着闻萧延再向前一步的那只手极其用力,这是不容置疑的绝对命令。
闻萧延自然不会违背,松开手放过了他胸前的布料。贺曲航喘息过后平稳了呼吸,恢复淡然神态后的第一句话又仿佛似曾相识:“你把衣服穿上。”
被要求的那个人只是伸出双手环着他的腰把他搂进自己怀里,随即像小兽啄水一样点了点贺曲航左耳上的耳钉,声音沙哑难耐:“你不要烦我。”
贺曲航很少见他这副乞求一样的姿态,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又是在想什么,抿唇说:“我不烦你。”
烦不烦只有贺曲航自己才清楚。面对自己得寸进尺的要求他还总是心软,闻萧延语气闷闷:“你不能让别人像我一样这样亲你。”
但是除了你也没有人敢这样亲我。贺曲航想这样说,但是却发现只要将这句话说出口,氛围好像就会不一样起来。
于是贺曲航说:“只要你管住你自己。”
闻萧延挑挑眉宇笑起来:“那我做不到。”
“你在我身边站着就是给我亲的啊,”闻萧延确信,低头蹭了蹭贺曲航的脖颈,“你在勾引我犯罪。”
闻萧延人生短暂的十分之三里只对他一个人产生过这么强烈的欲望,一时兴起竟然会不知不觉间转化成汹涌的爱意,像是上天注定最后他会栽倒在他手上。
贺曲航对于他的这套逻辑无话可说,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在……反而是闻萧延莫名其妙地就要上来亲他。
相似的身高,一样的体型,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之间又会有什么不一样。
闻萧延紧紧将他搂在怀里,常年坐办公室的人即使锻炼过胸肌也是半紧致的,隔着西装布料也能感受到柔软的触感,他静静地贴了一会儿,贺曲航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直到休息室内设的传音器响起门外人留言的话语,有人送了西装过来,说给他们放在了门外的推车上。
闻萧延突然说:“我是不是要追满八年。”
“什么?”贺曲航不理解他这突然而来的话。
“因为我……”之前抢过你心上人,和你针锋相对、最后让你满盘皆输……?
闻萧延知道贺曲航完全不在意这些,提起还显得自己刻意起来。因为不喜欢所以不在意,因为完全没喜欢过所以不放在心上,他们间的矛盾在两年半之前就已经单纯变成了看彼此不爽,而现在已经和过去大相径庭。
“……想和你待在一起。”最后他这样说。
有没有名分一点也不重要,单纯的待在他身边也不是不可以,闻萧延霸道嚣张的本性在这一刻似乎被磨平。
他想,贺曲航不拒绝他的拥抱、亲吻和随时随刻耍流氓一样的动作,并且已经开始喜欢上他,说出口承认这件事其实一点也不重要,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他可以等很久很久。
就在他经历过一败涂地的深情之后。
而下一个深情由他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