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陈文驰常年拿刀拿棒,指腹处有些许茧子,此刻男人摩挲着裴颂光洁的下巴,低声道:“宝贝儿,我不喜欢你跟陆西程走的太近。”
裴颂的耳朵红了一片,“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讨厌他。”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裴颂说,“而且,你注意你的称呼,我不是你……”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你离他远点,行吗?”
陈文驰的语气略带恳求。
他一向果决,并且十分特立独行,对待手下人总是不耐,从来不会用商量的语气跟人说话,但在裴颂面前,却屡屡破例。
“你……”
“你答应我,离陆西程远一点,我真的很讨厌他。”
裴颂:“我都不认识他。”
“你答应我。”
“好。”
一个闲暇的午后,厉纯给余岁发了关于节目播出的消息,并留言:你跟我的镜头就那么两分钟。
余岁:哦。
厉纯:……
厉纯:你都没点反应。
余岁:我哦了。
厉纯:你是不是有……
余岁:有什么?
厉纯:没什么。
忍了又忍。
厉纯:我去拍戏了。
铁索
他感觉到头晕目眩。
依旧是一个混乱不堪的夜晚,摇曳的灯光闪了他的眼睛。抬手挡住,强光仍旧从指尖倾泻而下,直直地照在他的瞳孔上。
陆西程的眼睛刺痛,一些回忆涌上心头。
距离上次跟余岁一起摔落山谷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他的身体恢复如初,但从那天出院起,他跟余岁的关系也陷入冰点。
起因是一场不算冲突的冲突。
陆西程出院那天,很不凑巧地在医院门口遇到了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陈文驰。
两人向来不对付,以往遇到了只是互相漠视,之后朝着相反的方向分道扬镳,但是这次,两个人默契地选择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