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有搜集苏格兰资料的青年感慨一句,望向置物架上一盆被照顾妥帖的仙人球:
“我想等你亲口告诉我。”
有关苏格兰的一切,五月朝宫都想要对方亲口说明。
他偏爱亲自种下种子,摘取果实,而不是从菜市场随便捡一筐外表光鲜的苹果。
只有知根知底,五月朝宫才会放心去咬。
短暂沉默后,他试探性问道:
“就比如,你之前在酒吧里为何对初次见面是那样的态度,可以和我说说么?”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才会让苏格兰在听到初次见面时,露出那种午夜档里‘嗝屁多年的负心汉活了还装作不认识我’的表情?
给他擦头发的手不动了,那对湛蓝看着青年头顶的发旋,沉默道:
“公平交易,问题换问题。”
被揉着头发轻轻摇晃的身子也顿住,“这不公平吧,前辈。”
扭过身去看拿着毛巾的男人,五月朝宫声音里都是指指点点:
“明明我也是当事人,怎么可以仗着我没有那段记忆就提价?”
诸伏景光不吃这套。他起身将沾湿的毛巾叠好放在一边,抱着臂俯视着沙发上的人:
“换不换?”
极为好奇的青年叹了口气,仰头与那双蓝对视,妥协道:
“当然,前辈想问什么?”
屏蔽掉那抹鎏金中潋滟的水色,想起上午发生的事,诸伏景光沉下嗓音:
“你的催眠不仅一种实施媒介,而且并不受距离影响。一旦成功也不会被外力突破,对么?”
“嗯?”
闻言,黑发青年怔愣片刻,旋即轻笑出声:
“竟然是这种问题……不错。”
没有被问及家底的冒犯,反而将这‘逾越’的提问视作更为亲密的证明。
五月朝宫伸出手指点在眼睛上,鎏金之下闪过一丝脱离人世的淡漠:
“催眠的话,我习惯用这里。不过遇到特殊情况就喜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