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这谈话对象的名字,以及这特供一人的嫌弃语气。
这不是组织里出了名和黑麦不对付的波本,还能是谁?
那么问题来了,隔壁试衣间里的人怎么会是他幼驯染?
——zero他怎么会挑这里打电话啊!
呼吸疯狂紊乱一瞬,下一秒,猫眼男人便调整好了状态,未暴露出分毫不对,仅余冷汗残留整个后背。
可似乎有人不想让他镇定下来,耳畔低沉声音乍起,五月朝宫小声疑惑道:
“奇怪,安室先生怎么也来买衣服了?他不是还在咖啡厅工作么?”
早上他和苏格兰的双人餐还是安室透做的,怎么不到十点又在商场相遇了?
这个时间无论如何也未到下班的点,难不成是请假?说起来,安室先生确实总会因为身体原因请假呢。
将猜测在心里荡过一遍,听着隔壁愈发激烈的唇枪舌战,五月朝宫突然有些好奇。
究竟是谁能让温柔的安室透说话带着这么大火气,甚至直呼全名?以及……苏格兰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欲望突然炸了毛一样上蹿下跳。
虽然白色的一团弹球一样乱蹦很可爱,但不至于是被隔壁吓成这样的吧。
一旁的诸伏景光则在听到对方的话后怔愣几秒,放轻的声音听上去仿佛只是在随口问问,实际震撼到瞳孔地震:
“……这就是那家咖啡厅的服务生?”
——很好,莹白欲望突然死了一样不动了。
五月朝宫奇怪地看向猫眼男人,但也未多想,只当是苏格兰恢复了平日冷淡:
“是呢,就是今早上三明治的制作者,味道和前辈你做的简直一模一样,之前我还在想是不是前辈从安室先生那里学的呢。”
诸伏景光登时冷汗直冒。
味道不一样才是见鬼了,那就是自己教降谷零做的!
万万没想到,幼驯染竟然这么早就与五月朝宫见过面……等等。
终于抓住了疑点,诸伏景光陷入沉思。
zero他既然到了五月朝宫身边,那他究竟是和自己现在的情况一样,是组织派来监视调查对方的,还是为了别的目的?
而且看样子,五月朝宫从头到尾都不清楚咖啡厅的服务生等于组织的波本,难不成两个人在组织里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