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绪,心下有数的青年却并未拆穿职场前辈的把戏。
而是顺从着对方挪到通道边缘,揽过猫眼男人并不算瘦削的腰身,将手心放到腰窝上面。
随后满足地喟叹,惹来后颈处轻轻一捏。
他们维持这样的姿势许久,在冷清通道内像是以拥抱互相取暖的情侣,让安室透在路过时忍不住扫了几眼。
但因为诸伏景光的衣服是他没见过的,五月朝宫找来时也换了身薄风衣,长发重新散开,身形被苏格兰刚好遮住,就连手里的购物袋也非安室透见过的那些。
毕竟在与波本告辞后,五月朝宫就又去别的店逛了逛。
他习惯将买到的东西到两个重点购物袋里,方便好拿,无形中也让安室透没办法通过这些细节对上身份。
所以脚步声在慢下几秒钟后便再度恢复正常,直至完完全全消失,五月朝宫这才留恋地蹭了蹭男人的耳廓,小声开口:
“现在可以睁眼了么,前辈?”
他说着将手臂往上举了举,然而隔了半晌,男人却给了他不同于预想的答复:
“不。”
“我说了,没有允许不可以睁开。”
声音平静如水,五月朝宫不知怎的忽然想起,苏格兰似乎对他说过许多次这样的句式。
可自己从来没将这些句子归类为命令,而是当作某种可以挑逗对方、让那莹白欲望盛开的情|趣。
直到此刻,被剥夺了视野的青年才后知后觉,这应该是所谓的服从性测试。
可服从性测试本不该存在柔软色彩,然而放在这位狙击手身上,就好似所有规则都被打乱改写。
以至于让擅长洞悉人心的魅魔心神恍惚,错将硝烟散尽后的灰烬当作温存。
随后轻易交付自己,任由对方拉开距离,一双手摩挲在自己的喉结与下颚之间。
与黑发青年细腻光滑的皮肤不同,男人常年摆弄枪械,指腹总比坐在办公室的人粗糙,荡在颈部皮肤上轻易便能剐起颤栗。
就是这样的手,在不算深沉的黑暗之下一路摸索,不时用手背与颚骨外的皮肤相贴,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角度。
——直至指尖压过清晰跳动的脉搏,喉咙正中央被按住,连同呼吸一起拿捏。
肺部能够获得的空气骤然减少,五月朝宫反射性抖了抖眼睫。
他双手轻轻搭在男人的手臂上,只需要用些力气便能挣脱。
可他非但没有狠狠拨开掐住自己喉咙的手,反而在氧气流失中转为捧起对方的手肘,向上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