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向了火海,任由火焰将他们都烧灼。
【索兰索兰不怕。】他不忘安慰在自己脑海里的索兰。
索兰晃了晃:【我们两个真厉害。】
【时间线重启。】
画面一黑,索兰又梦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雪白的房间,梵温躺在床上,身上插了很多的管子。
门外,铂西被一枪穿心,对着他所在的方向跪在地上,死不瞑目。
“废物,谁叫你开枪的!”雌虫一巴掌甩在开枪的雌虫脸上。
“他太能折腾了。”开枪的雌虫狡辩。
雌虫气急,对着他狠踹一脚:“你知不知道雄虫是多么珍贵的资源!”
铂西的尸体被虫拖着离开,地上全是血迹。
梵温的眼泪打湿了枕头,而只有意识的索兰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画面再一转,索兰看到虫皇作出决定,放弃了对战场的支援。
“时机差不多了,尤安是时候永远活在民众的心里了。”
别的虫支支吾吾,没有一只虫敢出言反对。
于是,在战况最紧急的时候,尤安孤身一虫深入异兽的巢穴,被兽潮吞没,永无天日。
换得了帝国短暂的安宁。
索兰还看到了雄父,看到了盖伊,看到了……自己。
死在一个无虫的漆黑的雨夜。
那是他离开家的第一年,帝国的所有工作都不招雄虫,除了那种风月场所。
索兰只好伪装成发育不良的雌虫,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勉强可以糊口的工作。
他神色疲惫地撑着伞走在下班的路上,看着朦胧细雨又提起嘴角,脚步变得轻快。
他可以养活自己诶,不用看任何虫的脸色,全靠自己。
现在他已经找到了工作,一切都在变得更好。
他哼着歌。
这条漆黑的路不好走,索兰用终端照明。
等他再攒点钱就换个地方租房。
要是他会做饭就好了,索兰轻轻叹气。
没关系,他已经在尝试了,总有一天能够入口,再也不用去吃餐馆里贵贵的饭菜了。
只是他的运气实在是不怎么好。
他还没高兴多久就被一群穷凶极恶的虫拦住了去路。
他们喝醉了,细雨也冲刷不掉他们身上的冲天酒气。
是梵温为他收敛了尸骨。
索兰睁开眼睛的时候,梦里的感觉还残留在心脏里。
他的眼睛酸涩,原来这就是上辈子的梵温经历的吗?
目睹所有虫的死亡。
只有他们两个走到了最后,一把手烧了皇宫重启时间线。
难怪烈火燎身的时候会感到释怀。
不管时间线是否能重启,他们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做到了最好。